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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么啦?”小张还是小心翼翼的,“有什么事需要帮忙么?”
迟遇笑着说:“没事,我就是问一嘴。”
随后她回到清冷的办公室,拿来手机,撇开一大堆的推送,打开冉禁的朋友圈。
冉禁的头像是一片灰蒙蒙的化石拓片,看上去像是某种已经灭绝的鱼类。
迟遇静静地看了一会儿这张图片,想起冉禁这段时间事无巨细地交待关于集团上下的事,仿佛随时都会消失一样。
有种压抑的、不详的死亡气息,让迟遇呼吸逐渐沉重。
冉禁的朋友圈是对迟遇开放的,里面没什么内容,还是老样子,只有一张春节时迟遇和姐姐的合照。
就像是冉禁带走的那本薄薄的相册,只有迟家姐妹俩,而没有她自己的痕迹。
迟遇将手机握在手中,越想越奇怪。
冉禁的内心世界似乎并不以自己为轴心,或许在她的心里,最重要的是那段在迟家的记忆。
迟遇看着照片里和姐姐脑袋靠在一起,拿着新春对联笑得像颗饱满的桃子的自己,感觉已经是非常非常遥远的事了……
迟遇心思沉沉,没发现刚才手指无意间划过屏幕,点赞了这张照片。
她也不知道,冉禁的朋友圈只对她一个人开放。
当冉禁乘坐潜水器,从四百米深海回到海平面的时候,头晕和恶心的感觉让她在母船甲板上缓了许久才缓过来。
“不舒服么?”
海风和落日的余晖中,周宇端了杯热水过来,递给冉禁:“喝喝水缓一下。我就说我自己下去好了,你非得一块儿。”
“谢谢。”冉禁将水杯拿了过来,没喝。
她看着发沉的落日渐渐坠下了海平面,晚霞如火,烫得晃晃荡荡的海面似乎要沸腾。
这个世界是有尽头的吧?
壮阔的夕阳烧尽所有的画面落在冉禁的眼里,带给她一切将要结束的轻松。回到休息室,冉禁看了眼手机,全都是工作相关。
嘴唇发干,不知道什么时候裂了一个小口,有些疼。
冉禁以前是不太在意这些事的,但是双唇擅做主张,记下了迟遇给予的滋润,如今细小的疼痛感都这么敏感又矫情了。
冉禁轻轻地咬唇,想要吞下这份在胸口漫延的思念。
以往无数个日夜她都是这样熬过来的,这次也一定行。
可是当她看见朋友圈有个小红点的时候,自我安抚了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