头和单侧耳钉。
他家已经基本清空了,剩下要做的事只有装一些小物件。两个人分了一下工,各自开始忙。
趁易思违去别的房间,莫乌莉拿出他的东西,一件件翻看。很显然,易思违在这里度过了中学时代。翻开第一本,是高中教材,笔记做了不少,看得出这个人不爱用笔记本。第二本是课外书。第三本和之前的材质不同,才拿到手,她就眼前一亮。
是相册。
莫乌莉翻开了。
不是和朋友鬼混的影像记录,难免令她失望。但是,虽然失去了兴趣,手还是不受控地往下翻。
里面有男人女人的旧照片,大概是父母。然后,小时候的易思违出现了。小学生年纪的他骑在外公脖子上,在制表体验的展览做手工,再继续翻,更年幼的他出现了。很小的孩子从洗衣机里探出头,这个场景的照片不止一张,他还换了其他衣服。
钻到那里面去干嘛,莫乌莉觉得好傻。
她正看相片,易思违突然出现在背后。他说:“不要看啦。”
易思违弯腰,把相册拿起来。莫乌莉始终坚信,干坏事被抓包,最重要的一点是要镇定。你不慌就是别人慌,紧张根本没必要。她脸不红心不跳,说:“随便看看而已。为什么?”
他不回答,把相册塞进纸箱,拿过去用胶带封上。
莫乌莉问:“洗手间在哪?”
易思违回头,很快指给她:“那边。”
不知道为什么,明明他没有不理她,可莫乌莉还是感觉他在不高兴。她去上厕所。洗手间是见证一个人生活的关键位置。以前,莫乌莉让闻京拍过他们宿舍的洗漱台,要搬家,这里清理过,没什么参考价值。
在那之后,莫乌莉就不再和他搭话。易思违也不说话。
他们一直忙到半夜,易思违问她几次,要不要吃饭,她都拒绝了。莫乌莉是开始做一件事就很难停下的人。
一开始,易思违只打算让她来随便帮帮忙,之后再叫别的朋友一起。没想到,光他们俩,干了一整夜,撑到三点多,竟然真的干完了。
他们在凌晨两点叫过一次比萨,吃完后继续干活。莫乌莉直接坐在地上,易思违戴着劳保手套擦脸,两个人都把形象抛在脑后。最后,全部结束了,他把一些东西放到楼下车上去,她也跟着他下了楼。
车很酷,鸥翼式车门缓缓升起。按易思违的说法,是他舅舅的。
他像说笑话一样介绍:“我妈那边有很多兄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