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画漆黑的内眼线,虹膜颜色却很浅。大多数时候是打量,透着一种清晰的疏离感,只有瞪着他时,她才会有戒备、厌倦、试探和破坏欲。种种欲望宛如浮冰般,赤-裸又隐秘,让易思违想再深地接触她。他承认,这种心理是一种异常的情操。
尽管易思违没有说出口,但和莫乌莉确定关系很开心。得到自己想要的东西本身就是一件快乐的事。
一定程度的人见人爱太浅薄了。和她在一起,他总觉得凭空多出许多好情绪,足够让他分给身边其他人。这就是爱吧。
有次看到她在用手机。易思违刻意避开视线,她却没在意,毕竟只是在看朋友圈。他偶然瞄到一条,随口提问:“这是谁?”
那是莫星云发的一条动态,宣传他们学生会的新活动,说明时间、地点和规则后,为了强调,他在后面加了好几个惊叹号的emoji。
“莫星云?”莫乌莉淡淡地说,“我堂哥。”
男生用绘文字的不多。
易思违没见过莫星云,只从第三人口中了解到他,看过照片。他对这个人的印象是“狗一样的堂哥”。
这里的狗没有侮辱的意思,单纯是一种形容。因为真的很像。如果说莫乌莉是狈,那这匹帮她移动的动物绝不是狼,大概就是类似的动物。狗再合适不过了。
易思违以为他只是对妹妹过保护,没有很关注这个人。
兰伊若第一次联系他以后,他们约在水烟店见面。易思违没去过那种地方,开车找地方要很久,停车又花了好一阵。那时候,他见到了莫星云。莫星云跟着兰伊若,很奇怪,也足够让他留意。
易思违没下车,一直等到莫星云走掉才动身,让兰伊若多等了四十多分钟。
兰伊若和易思违见面,理由是知道他在哪里上学。她在那里没有其他熟人。
军校、警校、医学院这类有独立体系的学院有一套自己的内循环,比起其他大学相对封闭。加上他们学校学习任务重,难接触到也正常。
时隔两年再见,兰伊若变化很大,不是说长相。
她看起来怪怪的。
兰伊若很卖力地睁着眼,反应也一惊一乍,笑得特别夸张,小动作很多。总而言之……有种会去看精神心理科的感觉。
他们简单寒暄了一下。
易思违说:“过得还好吗?”
兰伊若的笑声非常尖锐,像一把绷紧弦的小提琴:“当然了!当然过得好!怎么会不好!刚开始吴曜凡那个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