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打电话过来。
莫乌莉早就存了他的号码,但在接通时,还是要先问一句:“你哪位?”
易思违说:“我是易思违。你没有存我的电话?”
“为什么要存?你就打过一次而已吧。”她本来是趴着的,现在转过身,躺在床上讲电话。
“嗯,还是上个学期。明天又要上思想道德修养了。”
“还没有结课吗?要准备期末考了吧。”
“系解肯定会挂很多人。”
“是啊。”
莫乌莉下了床,磕磕绊绊走到客厅,靠在墙边,盯着桌上的东西看。
易思违说:“以后你安全到家,可以发个消息给我。”
“为什么?”
莫乌莉想,现在是说“我会担心你”的机会,是她故意给他的。
男女暧昧,本来就是一来一回的事,就像打乒乓球,不能让球离桌,也不能让它在自己这边落两次。与其说年轻人之间热衷恋爱,倒不如说流行寂寞。所以,大家才喜欢虚与委蛇,确定关系反而是次要。
莫乌莉设想过很多种可能,要怎样和他对战,如何拉扯牵引,张弛有度。可是,易思违却不回答了。他是不会油嘴滑舌的类型吗?明明平时嘴也不笨。
易思违说:“班长。”
她还在琢磨,没有太上心:“嗯?”
他说:“我可能喜欢上你了。”
毫无技巧。
毫无铺垫。
没有暧昧。
也不绕弯子。
莫乌莉没吭声,没反应过来,也做不出判断。她太意外了。
他那头传来声音,易思违若无其事地说:“哦,网课缓存好了。那我先去学习了。晚安,班长。”然后挂断了电话。
她靠在墙边,很长时间都站在那。
没来由地,莫乌莉动弹不得,难以置信,不可理喻,过程怎么会变成这样?黑暗中,只有一个人的家里,她说:“这个人到底怎么回事?”
再在学校见面,莫乌莉又是最早到的教室,翻开书看了一会儿。差不多快上课,易思违才进来。
莫乌莉直起身。有其他人和他打招呼,他也点头回应,易思违被拉着坐过去。她也放弃了贸然上前。
一连几节课都是如此。
这个星期快结束,他才从微信上发了一条消息给她,说明翻译笔记已经发过去,不用麻烦她了。
莫乌莉去问,教授带的学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