么会瞄准那里?
莫乌莉绕到他身后,温柔地搭他肩膀:“是颈动脉吧?”
哪有只让人变哑巴这么好的事。
两个人都笑了。有的人在说实话,有的人却以为是玩笑。
下午的生理学实验课上,莫乌莉干脆利落,切开实验用的兔子的脖子。
止血,插管,大功告成。
易思违和田亦一组,大家都开始了,他连麻醉都没打,还在不安。田亦忍不住骂骂咧咧:“大哥,我真的服了你。对着大体老师你重拳出击,对着动物你畏畏缩缩是吧?你是小动物保护协会成员兼人类灭绝主义者吗?”
第一次上这种课,总是格外有趣。
等熟练了,有些事就会变麻木。
周末,莫乌莉临时改变了计划,易思违约她出去玩。
夜里的商场熙熙攘攘,去掉他们都是人,是医学院大学生,要吃饭和读书这两点,两个人还是有一个共同点的。
莫乌莉喜欢首饰,易思违也喜欢首饰。
一些人看来溢价夸张的首饰店里,这对年轻男女认真地踱步,看了一组又一组。
莫乌莉单手撑着另一只手的手肘:“金色和银色,你喜欢哪一种?”
易思违也不知不觉做了同一个动作:“以前喜欢银色,现在感觉金色也蛮好的。”
“是的。银色的搭衣服更好看。但是,穿简单、深颜色的衣服,金色很压得住。”
“我也这么觉得。耳钉也是——”
这两个人只顾着说话。店员经过,本来想上前推荐商品,犹豫良久,又还是先退一步。直到他们分开去逛,店员才陆陆续续上前搭话。
有和女性好友结伴的女顾客走来,问易思违:“打扰一下。我想买礼物给男性朋友,可不可以请你帮忙试试?”
试戴的戒指刚好也是他喜欢的款,易思违不说话,静静地颔首,接过佩戴。也就十几秒,给她们拍了个照,然后就摘下。
取下交还时,对方摸到了他的手臂。他猛地一退,撞到了宣传立牌。立牌倒下,没有损坏商品,但还是引来一阵注目礼。
莫乌莉从另一头探出身,悄无声息,观察到易思违的反应。他的神情有些局促,跟店员道了歉,反而用皮囊的特权换来安慰。
没什么新鲜的。她回过身,继续看耳钉。
易思违闯了祸,虽然根本没有人怪他,可他还是像幽灵似的,飘过来找莫乌莉。
货架间的通道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