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看你精神不大好啊。”廖谷锋抬手指了指郑国鸿。
“昨晚坐到天亮,这会还真有点疲劳。”郑国鸿揉了揉太阳穴。
廖谷锋知道郑国鸿是因为什么事没睡觉,道,“我这把老骨头是经不起熬夜了,昨晚等到12点,我看医院那边还没消息过来,就先休息了。”
郑国鸿道,“看谦默同志就这么走了,我昨晚在想,咱们这把年纪都已经大半只脚踏进棺材了,也不知道还在争什么,其实多享几年福,能健健康康安度晚年比啥都强。”
廖谷锋点头道,“这话在理,人老了,很多事情其实也都看开了,不过你这么想,可不代表别人也会如此认为,林谦默这一走,我上午听说已经有人开始在活动了。”
郑国鸿点头沉默着,这是很正常的事,权力乱人心,哪怕是亲人都能翻脸,更何况那些跟林谦默只是泛泛之交的人。
郑国鸿此时之所以感触尤深,是因为昨天下午林谦默就坐在他身边,对方看着比他还年轻健康,几个小时后就突然走了,这给郑国鸿的冲击很大。
两人各自沉默着,廖谷锋突然道,“国鸿同志,你有没有什么想法?”
郑国鸿愣了一下,抬头看了看廖谷锋。
廖谷锋继续道,“你要是能调过去,将来继续进步可就希望大增了。”
郑国鸿明白廖谷锋的意思,对方是要他争一争,争了不一定有机会,但不争,是一定没机会的,错过这次,他将来想继续进步可能就机会不大了。
廖谷锋道,“国鸿同志,逝者已矣。”
郑国鸿叹息一声,“是啊,逝者已矣。”
廖谷锋道,“到时候林谦默同志的追悼会上,咱们去送他最后一程,但他这一走,位置空出来,你不争,自然也有人去争。”
郑国鸿道,“争了可能也机会不大。”
廖谷锋道,“你说的没错,竞争肯定会很激烈,有心想往上搏一搏的人,谁也不会错过这个机会,但你去争了,至少还有希望。”
廖谷锋说着,瞅了瞅郑国鸿,半开玩笑道,“你这次要想争的话,我还能帮忙出点力,回头万一我也提前走了,到时候想帮你出力也没机会了。”
郑国鸿忙道,“谷锋同志,您千万不要这么说,您现在恢复得不错,将来肯定能長命百岁的,您呀,就别多想了。”
廖谷锋笑了一下,道,“也不是多想,但人嘛,总归是要未雨绸缪,有句话说得好,抱最好的希望,做最坏的打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