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来看,祁家坤不正是其中那个隐藏得最深的?
“在祁家,每个人多多少少都有伪装的一面,不是吗?”祁昱说,“包括二哥你和二嫂。”
杭菀站在祁昉的轮椅后面,出声维护祁昉:“小昱,不用这样嘲讽你二哥。对准我一个人就可以了。”
祁昱理也没理杭菀,转头问姜语笙:“你刚刚不是说要去祁清儒那边和庆婶碰个头?”
姜语笙明白他的意思,率先起身:“走吧,现在过去。”
祁昱跟着她一块起身,要走之前,倒记起一件事向祁昉求证:“二哥,你能走路的那几年,有接触过祁清儒没?”
“你的接触是什么概念?”祁昉问。
祁昱举例:“单独和祁清儒讲过话,或者类似的其他什么。”
祁昉稍加回忆,回答:“没有。一般都是有其他人一起在场。在公司里的时候,他只是祁董事长,连爸和姑姑、二叔他们,也只能称呼他董事长,我也一样。”
“不在公司的时候,就是和爸、二叔,一起到他的别墅里,我会见到他,爸和二叔跟他汇报完工作,很快就走了。他不喜欢大家到别墅里打扰他的清净,他和二叔以前都很看他的脸色,这一点你也是知道的。”
祁昱闻言点点头。
姜语笙心里默默地想,那她的猜测大概率没错,工具自己也不知道自己是工具。
祁昉是有疑问的:“为什么问我这个?”
“不想告诉你。”祁昱丝毫不掩藏自己在撒谎,毕竟祁昉是个聪明人,知道他肯定不会无缘无故。
反倒这样坦率拒绝的方式,更能堵住祁昉不再追问他。
牵着姜语笙,祁昱转身就走,不去看祁昉的表情。
姜语笙则替祁昱看了一眼,但没看清楚,因为祁昉又在咳嗽了,手蜷成拳头抵在他的嘴上,咳得弓了腰背,也就低了头,而杭菀也蹲身在祁昉面前,给祁昉递纸巾。
收回视线,姜语笙轻轻挠了挠祁昱的手心,和祁昱聊起何润芝:“之前何润芝神神道道地说,祁家的人谁也逃不掉非死即残,指的就是祁清儒在背后下大棋吧?”
祁清儒苦心孤诣让祁家断子绝孙,让祁家的子孙们内斗,让从他手里兴盛起来的祁家在这群不争气的草包手里头衰败。祁清儒本人也在视频里明确地告诉她,祁家间接害死了姜敬启,祁家要给姜敬启陪葬。
就是不清楚,何润芝是否准确地知道那个人就是祁清儒。如果知道,何润芝又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