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大虎常年收购蚕丝,附近的收购商都是他的兄弟,他只需要请人喝点酒,再送点什么小礼物,就能让他们谎报价格了。
不过,他们都是经商的,收购价很少有人会抬高,只要定下一个价,那他们就都统一口径,被宰的只有村民们。
陈二狗听到四十块一斤,也是皱起了眉头来。
村民们很是失望,有些甚至叹起气来:“可恶啊,我还想说卖了夏茧,就有钱买鱼苗了。”
“哎,你别说了,我石灰钱都没着落呢!这次真的是要亏死了!”
“大虎,价格不能再抬一下了吗?这太少了!”
陈大虎抽了一口烟,吐出了一团烟雾来说:“不能了,这个价格是我能给出最高的价格了!”
这时,陈二狗开口说:“但这也太低了。村民们根本回不了本。”
陈大虎早对陈二狗这家伙恨得牙痒痒的了,要不是陈二狗揭发了非法农药这件事,他犯得着蹲局子吗?还花了不少钱打点,甚至像过街老鼠一样躲在唐金莲娘家,受尽白眼。
而且陈二狗这家伙取代了他爸的位置,让他再也没有特权了,这件事让陈大虎想起来都气得不行。
听到陈二狗这样说,陈大虎嗤笑说:“二狗村长,村民们回不了本也不能怪我啊。我只是个收购商,我根本没挣村民们一分钱,只是帮他们带带货而已。你那么本事,你怎么不找给价高的收购商?”
陈二狗听得出来陈大虎的话带刺带骨,根本就是在针对他。
众人一听,齐刷刷的看向了陈二狗。
自从堤坝坍塌,罗金槐进去后,陈二狗的声望在村里头也升高了不少,大家都对陈二狗寄予厚望。
陈二狗对于蚕丝收购这件事不太清楚,他也不知道能不能办好。
陈大虎见陈二狗没有马上回答,不由得在旁边冷嘲热讽说:“你们这不是为难二狗村长吗?他又没卖过蚕丝,他怎么知道?不过乡亲们,我在村里头只收三天,这三天你们要是不卖,我就不收了。我还要去别的村里收,我行程可满了。而且夏茧收购价一天一个样,你们可要把握机会。”
陈大虎这话一出,众人都慌了,现在正是收购夏茧的旺季,这货要是烂在他们手里可就卖不出好价格了。
村民们很想卖,可是这个价格实在是太低了,卖出去他们心疼得很。
陈二狗也觉得价格很低,虽然他不是收购商,但家里也是养蚕的,他也卖过夏茧,养蚕又不是无本买卖,蚕茧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