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为体制内的一员,谁都不愿应对突发群体事件。
这事吃力不讨好,如果应对不当,后果不堪设想。
凌志远在古之善和胡彦霖的逼迫下,不得不去应对眼前的事。
教师作为事业编,虽然辛苦,但工作稳定,而且薪资不低,这些年,社会地位直线上升。
若说某个工厂的工人将市委、市政府的门堵了,凌志远并不觉得意外。
教师堵门,这让他觉得非常意外。
相对而言,教师这个群体还是非常好说话的。
如果不是逼急了,他们绝不会作出如此过激的行为。
凌志远在市委一秘林泉的引领下,快步向大门口走去。
一路上,不少官员见到凌志远,纷纷驻足打招呼,他们纷纷用眼睛的余光扫向眼前这位年轻人。
凌志远虽已三十七,但看上去也就三十出头。
他们若非知根知底知道他是市委副书记,绝不敢相信。
“凌书记,近两年,我们东泽的经济状况不是太好,因此,出现了拖欠教师工资的情况。”
“这事市领导对此非常关注,但巧妇难为无米之炊。”
作为市委一秘,林泉有责任有义务,将与之相关的情况,向凌志远作汇报。
凌志远抬眼看过去,沉声问:“林主任,你的意思是,全市上下拖欠教师工资,并非只有泾都一家?”
这事非常重要,凌志远必须要搞清楚。
“没错,凌书记!”
林泉应声作答,“东泽下辖两区三县,除黄粱和润泽两区以外,陶城、泾都和新河三县的情况,都非常重要,而且……”
说到这,林泉像是想起了什么,突然停下了话头。
凌志远轻嗯一声,用眼睛的余光扫过去。
林泉感觉到凌志远的目光投射过来,连忙将头转到一边,不和他对视。
话说一半,便没下文了。
凌志远对林泉的表现很不满,但也不便多说什么。
他是市委书记古之善的秘书,他虽是三把手,但也奈何不了对方。
“凌书记,事发之后,市委副秘书长兼市委办主任陆庆良立即赶过去处理。”
林泉转换话题道,“由于教师们的情绪非常激动,他实在扛不住了,才让我向古书记汇报的。”
“哦,既然陶城、泾都和新河三县都拖欠教师工资,为何独独他们到市里来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