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起来,便让闻仪留在外面,他跟了进去。
“什么东西?”
老瞿引着他走进内堂,弯下腰在一堆乱七八糟的杂货里摸索了一阵。
之所以叫杂货而不是古董,因为它们都是有瑕疵的,卖不了大价钱的,但是有些人,买不起真正值钱的东西,到这里挑一些不是赝品的残次品回去,也是一种安慰。
找了半天,总算搬出一个铁盒子,其实段初言也看不出那是什么材料,乌漆抹黑的,上面带着锁。
老瞿开了锁,小心翼翼地打开盒子,只见里面躺着一块不规则的残片,不知道是什么材料,边缘有一处镶嵌着jīng致的花纹,像是一面古镜的碎片。
“这是?”段初言对古董认识再多,也不过是个业余的,他压根认不出这个似镜非镜的物体是个什么东西。
“七爷,你听过秦王照骨镜吗?”老瞿很兴奋很期待地看着他。
段初言一怔,正要说什么,外头传来一阵脚步声,似乎又有客人来了。
老瞿皱了皱眉,大步走出去。
“不好意思,先生,这里今儿提早关门了,您明天……”老瞿下逐客令了。
“你要是忙,去忙就是了,我自己在这里看。”那声音很熟悉,慡朗中带着痞气。
段初言走了出去,那人也正好转过身对上他。
“原来七爷也在这里。”他笑道,目光灼灼,伸出手来。
闻仪紧张兮兮地盯着对方,贺清宇却连看也不看他一眼。
段初言握上去,对方的手gān燥有力,攥住他的手狠狠握了几下,就像他的为人,富有掠夺性。
“贺先生怎么也到这里来了?”
“买两件玩意送个朋友,听说这里的货不错,过来看看。”
贺清宇一身黑衣黑裤,高大俊朗,单看外形,能迷倒不少小姑娘,只不过当你知道他曾经眼睛眨也不眨将跟过自己七年的女人砍断手脚时,你就不这么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