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点都不像答案的答案可能是真的。
“哎……”他觉得很无奈,“都这种情况了,通知她家人了吗?”
言秉初这才发现除了那个女生打过来电话,她的手机已经没电自动关机了,他不知道她的任何信息。
“我想办法通知他们,你在这里守着,住院费用你先付,我回去一趟。”现在情况真的不乐观,真的要是有个什么万一,是一定得通知家属的。
“好,路上小心。”Kevin拍了拍言秉初的肩膀,后者微微点头,就大步流星的走了。
“哎!等一下!”Kevin及时叫住已经走到拐角的言秉初,“等会儿再去,里面结束了。”
看着几个穿着白大褂的老医生从里面出来,Kevin正问着什么。
“暂时稳住了,如果六个小时之内能恢复正常体温,并且不再发作应该就没有什么问题了。”医生耐心的解释道。
跟医生道过谢,他们两个回了病房。
“挺晚了,你先回去休息吧。”言秉初对Kevin说道。
“客气什么,我跟你轮流看一会儿。”照顾病人最熬人了。
“我明天不上班。”言秉初说道。
Kevin无话可说了,“那行,我先回去了,你抽空睡一会儿。”
把Kevin送出病房外,言秉初就回来了。
他坐在床旁边的椅子上,借着昏黄的灯光打量她,额头上有细细的汗,嘴唇因为缺水有些泛白。
言秉初出去一趟,回来时手里多了一条湿热的毛巾,敷在她的额头上,还拿出一瓶矿泉水和棉签。
把一根棉签沾湿,然后轻轻的点在她脱皮的唇,就这么一个动作来来回回,他也不觉得无趣。
嘴唇终于变得有了血色,为她压好被角,他又重新做回椅子上。
一只胳膊撑在椅子的扶手上,头轻轻靠着,双眸微合,从早上到现在,他真的有些累了。
清寒的夜,很静。
雪花绵绵,萧瑟的寒风吹皱那层薄薄的轻雾,糅合着那点点的飘雪,缠绵在那抹清冷的月光里。
李尔落觉得有无数条看不见的线捆绑着自己,而眼皮上仿佛有千斤重量,让她睁不开眼睛,她和自己无力撕扯着。
朦朦胧胧间,睫毛闪动裂开一条极小的缝隙。
她什么都看不清楚,就着皎洁的月色和昏黄暗沉的灯光,她似乎看到一个男人的轮廓。
可能是因为灯光的原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