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时我们语言不通,我知道自己到了另一个国家,过了好久才适应了这里的环境,听得懂这里的语言呢。”
“语言?每个国家的语言都不一样?”绘青问。
“对啊,这里的语言在我们国家看来很奇怪,但有些词语的读音还是很像。比如‘爱’啦,‘豆腐’啦,‘太阳’啦...
“后来我慢慢学会了这个国家的语言,也慢慢学会了和其他人交流。”
“那你们国家的姓就只有一个字吗?”绘青又问,原来小林叔说的救命之恩是这个意思。
“两个字的也有,不过大多是一个字呢。”何回答,“名字呢,一般是一个字或者两个字,我的名字叫作‘何忠继’,但在这里一般都被叫成‘何’,你平时叫我何叔就好了。”
“那后来呢?何叔怎么样了?”
“战争结束后我也就在这异国安顿了下来,当时你小林叔借了我很多钱,开了这家旅馆。虽然前几年和家乡取得了联系,拿到了很多钱,但我还是得还你小林叔的恩情不是?再说在这住了十几年,我也已经习惯了。我没有回到家乡,而是在这里开了家旅店,接济些住不起房,或者无家可归的人。你别看这里是老城区不发达,人情味可比别的地方浓得多呢!”
何还想继续往下说,房门便被敲响了。他拉开门探头一看,原来是毛利——他提着染料回来了。
“这是专门用来染头发的。我还问能不能染睫毛,老板呢,说可以。”毛利一点都不急,他慢步走入房间,“买这个是干什么?你这四十出头的,咋的头发也没变白来着?”
“你说呢?”何接过袋子,往身后一指,毛利一眼瞄到了绘青银白色的头发。
“哦哟,不得了。”毛利发出一声算不上惊叹的惊叹,“嘶,这个...诶,我要鞠躬吗?”
“鞠躬?”绘青进城的时候守卫也给她鞠了躬,御奉节的时候遇到的那个男人,大家也都对他鞠躬。这是为什么?
“不用。”何先回答了毛利,又为绘青解释,“因为银白色头发的恩赐者是最高地位的存在,地位可比教皇还要高半头。所以见到恩赐者的时候要鞠躬行礼。”
“可是我不喜欢那样。”绘青觉得大家这么做有些不对。
“慎守这是...诶呦,不得了。”毛利挠挠头,“这姑娘不懂自己是什么人啊?”
“这任教皇你知道的,狂热。听说他到处找恩赐者和馈赠者,不懂得要干什么坏事。”何回答,“咱这事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