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接着一个弯下腰鞠躬,他们把头压得很低,怎么都不敢起来。
正男察觉不对,刚想说什么就被惠织紧紧捏住了手,他突然想到了田一郎——接着又想到了馈赠者,然后想到了田一郎的能力——可以将任何东西——包括记忆,感情——附着其他东西上。
他回忆起关于“女神的血脉”——馈赠者和恩赐者的事,但他怎么也想不起来。。。等等,他为什么会知道田一郎的馈赠是什么?
他怎么也想不起来。。。
更想不起来为什么能知道田一郎的馈赠。。。
怎么也想不起。。。来。。。
“孩子,你失算了。”男人看向惠织,“她的睫毛。”
惠织的身体突然一震,然后发起抖来,身后一片冷汗。
绘青的睫毛还是白色的,她漂亮的,长长的睫毛,还是银白色的。
她怎么会忘了这个!?
她怎么能忘了这个!?
“继续做你们的事。”男人又发话了,于是人们又战战兢兢地起身,汉子又开始战战兢兢地打鼓,女人又战战兢兢地起舞。
“你认识我吗?”绘青以为这个发色和她一样的男人也许是她的亲人,抬起头问道——当她看到男人的脸时,许多信息突然猛烈的袭来——契约,不老不死,条件。。。
男人似乎感知到了什么,他有一种内心被人窥见的感觉——然而这种“窥见”并非令人不安的看穿内心,而是被一双温柔的眼睛——如果眼睛可以被这么形容,被一双温柔的眼睛用温柔的目光看清的感觉。
“你是我爹吗?”绘青又问,眼前这个男人的年纪看起来确实能当绘青的爹。
那种被窥见的感觉并不让人抗拒,或者说——或者说那只眼睛给了男人一种久违的感觉,或许是所谓的。。。爱。
男人在如炬目光下被一览无余,他甚至感觉自己此时像母亲怀中哺乳的婴儿一般,他体会到了百年未曾体味过的安心感。
“大叔,你为什么不说话?你是我爹吗?”绘青伸手拉住了男人的斗篷,此时的男人竟然流泪了。
“我不是,孩子。”男人知道,这也许是面前这个少女的恩赐,他抹了抹眼泪,很快把感情重新封印起来,“你得和我走,孩子,你应该回归属于你的血脉。”
“血脉?”
绘青什么都不懂,惠织轻轻拉住绘青的手,她的另一只手正捏着正男。
“你不是我爹,那一定是我的亲人。”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