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护住了我的最后一丝魂,之后以曼珠沙华重塑我身,将灵魂注入,就变成现在这样了。”
于三文伸伸手臂,又踢踢腿,后望着一脸担心的玉蓁蓁道,“我现在好得很,也终于看清楚了从前的自己多傻。我重获新生后,便与俞樾准备回逍遥派说与一切,没想到却一直被挡在外面,丝毫入不得内。也是这几日才稍微打开了缺口,没想到却发现逍遥派没有了往日的活力,也甚少看到有人在外面,就知道一定出事了,赶紧来看看你。”
“事不宜迟,我们快去逍遥派前殿,找掌门吧。”于三文的话才重新将玉蓁蓁从重逢的喜悦中拉出来,告诉她现在形势是如何的严峻,根本不是什么谈天聊地的时候。
于三文自然也清楚,便对着俞樾点点头;俞樾自然没什么意见,一直默默跟着,也不说话。从破天楼到逍遥派前殿,一路照理说路途也不算短,因为破天楼位于五楼中最高的一楼,所以从高到低,经过了落月楼、白鹤楼、栖霞楼和七星楼,却始终不见一人,好像逍遥派变成了死派一样。破天楼前殿已经名存实亡,四壁虽还在,但顶只是用临时的材料搭建而成,看起来破破烂烂的;外面的理石地面上,尚有雨水都冲刷不净的血痕,如今一见仍旧觉得触目惊心。从这些痕迹上,于三文看得出,这里曾经经历了怎样的一场争斗,也可以想象,何以逍遥派如今一片百废待兴的场景。
风瞿身边的四大护法弟子,皆在与异兽军团的那场战役中受了不轻的伤,如今只能一人守殿三个时辰就要换人,一日正好四人轮换着来,将就着继续守护自己的位置。见到玉蓁蓁竟带着已经宣布死讯的于三文和一个陌生的男子来,玄舒正是吓了一跳,不过见玉蓁蓁神色谨慎,也没有说太多,便去了风瞿的门外,轻轻扣了门,请他出来。
约莫一盏茶的工夫过后,风瞿才缓缓开了门,只不过他的样子却让玉蓁蓁呆愣在原地,竟是都忘记了拱手请安。玉蓁蓁一向最不缺少的就是礼节,可如今,眼前的景象让她竟将这些全数忘记——
她一直记得第一次见风瞿时候风瞿的样子,身上那股淡若无事的从容、以及从骨子里透出的那股宁静,还有英俊的面容,在白玉冠中束的一丝不苟的头发,那是个年轻英俊又成熟稳重的男子;可如今,再瞧风瞿,道袍虽仍旧一丝不苟,可头发一夜全白,走路带着一丝踉跄,面容满是凄凉,双眼无神,几日不见,他好像完全变了个人一般。
“玉蓁蓁,什么……”风瞿在玄舒的搀扶下,坐在了蒲团上,眼神望下去的工夫,却忽的停在了于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