嘱咐了云朵几句,无非就是好生休息啊、按时吃药一类的,之后便离了去。肩膀上蹲着的默大王一直在玉蓁蓁快到程思芜房门口的工夫,才开口低低道,“如果事情和你想象的一般,你会怎么做。”
“无论是否与我想象如出一辙,我的做法都相同。”玉蓁蓁苦笑着,从前是心刀割一样的疼。如今的话,却好像吃下黄连一般。空余苦涩,“这不是早就决定了的么。”
“那你为何非要知道个结果。”默大王心下默叹一口气。
“因为我不想别人知道。”玉蓁蓁垂下眼睑,本来轻快焦急的步伐忽的带了几分沉重,举起的手一直未动,似乎连敲门都成了一种奢求,在这一瞬间,她全身的力气似乎都被抽走了一般。
也是巧了,程思芜这个时候刚好换好衣裳出来,打开门的工夫见玉蓁蓁好像铁人一样定在门口,她还诧异了下。玉蓁蓁讪讪的放下手,有些尴尬;程思芜清了清嗓子,后道,“收拾好了,我们走吧。得尽快回来,毕竟明日你还有比试要参加。”
“嗯。”玉蓁蓁答应着,后与程思芜一道御剑一飞冲天。遥遥望着程思芜有些苍白的面色,玉蓁蓁微微叹口气。福临镇就在脚下,她离那个真相、那个她不愿去想的事实又近了些,同时,也是离那个在她心中后来居上的男子又远了些,而且似乎是越来越远,她都快要看不清他的模样。
“蓁蓁,其实,你在怀疑什么,为什么不让师父帮我瞧病,为什么非要来到福临镇寻大夫?”下落的前一刻,程思芜终于开口这样问道。
“师父是炼丹高手,我自不会怀疑师父的判断,”玉蓁蓁收剑回鞘,自行走在前面,眼神左右巡视着街道。路过的人们见是逍遥派的修仙士,身着的又是三楼之中最厉害的破天楼道袍,皆拱手相向,礼貌有佳。玉蓁蓁一面回礼,一面继续对程思芜道,“只不过师父为摘星大会所累,不想再给他添麻烦而已。我想程师姐一定是这样的想法,所以才会身子接连不舒服两日,都没有寻师父来。”
“你总是能替别人想了这诸多,”程思芜笑笑,吐过之后,倒觉得没有那么难受,只不过身子还有些乏,“其实我也不愿麻烦你的,毕竟你可是咱们破天楼的一匹黑马,师父将所有赌注都押在你身上了。”
“我只能尽力而为吧,清虚宫和昆仑谷高手如云,不到最后,谁都不知道最后结果,”玉蓁蓁说着,终于余光看到了医馆。她蓦地停住脚步,后回过身,望着程思芜指着不远处的大牌匾道,“喏,程师姐,陈道医馆,我们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