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舍恨不得揣到怀中,生怕护卫会答应。
护卫根本没理她,握着腰间的剑柄走进来,将屋内可藏匿之处仔细探了一遍,一无所获后瞪了甄文君一眼冷哼一声向外走。
甄文君:“大哥,风大你倒是把门帮我关上啊。”
护卫没关门也没回头,直接走了。
确定护卫离去,甄文君微微松了口气,没过多久听到门外响起老者殷勤的声音:“郎君可是饿了?我给您下碗热饼暖暖肚子?”
护卫:“不必。”
待脚步声远去,老者进到庖厨内将门关起,佝偻的背部直了起来,朝着甄文君一拱手笑道:“老朽手艺粗鄙,不知合不合小娘子口味。”
甄文君上上下下地看着老者,看出此人乃是易容。她表情一肃正要开口,老者指了指门外,她立刻会意停了下来,抹掉了嘴上油花把碗搁在了灶台上:“夜深露重,一碗热汤饼正好暖胃。”
老者将脸上的人皮面具撕了下来,露出一张四十岁左右中年人的脸。他抬手在簸箕晾晒的陈米中写下一行字:在下晏业,乃洞春谢府小小谋士。嘴里却道:“小娘子瞧着与我孙儿一般大小,今年可有十五了?”
甄文君嘴上回着:“今年虚岁十七了,老人家怎么这把年纪还在驿站服役?”手上却写着:我阿母如今在何处?
晏业哀叹了一声,一面说着自己的儿子去了北边战线已有两年,不知何时才能回来,一面手速极快地写着:你阿母一切平安,小娘子尽可放心。谢公得知谢太行对你母女所做之事十分震怒,特要在下前来寻访。一是向小娘子赔罪,二来是如今小娘子已取得卫贼信任,还请以天下苍生为重,继续在其身边蛰伏探听消息。
见晏业并非是来刺杀卫庭煦,甄文君心里最大的一块石头落了地。不过若是说洞春谢家一向不知谢太行所作所为,她是不全信的。言语上安慰“老翁”念子心切,手上问道:一笔可写不出两个谢字,我凭什么信你?谢太行现在可是躲在了洞春?
晏业写道:谢公说谢家实有愧于小娘子母女,本不该再让小娘子继续涉险,可如今大聿危若累卵皆因卫老贼,有志之士皆有以死报国之心。那卫贼狡猾多疑,阴险狠辣,小娘子是这些年里唯一能获取卫贼信任之人。只要找到卫贼作乱犯上的证据,就可将卫系一脉连根拔起。谢公愿以万两黄金作为补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