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在往外渗血,伸手轻轻一碰阿来就疼得倒吸一口凉气。
阿熏道:“你们随我来,到我房里给你们上些药。”
这头阿熏领了母女俩回屋,那头谢随山赶到前厅还未看清父亲模样,就被谢太行一个茶杯飞过来正中脑门,喷了一脸滚烫的茶水和茶叶梗。
“不知死活的蠢玩意!”谢太行气得长髯倒竖,“你可知你闯下多大的祸!居然偷我符传乱开城门!为何行事之前不找云孟先生商量!已死了多少人命你心里有没有数?!”
谢随山“噗通”一声跪下,试图解释:“父亲息怒,孩儿是想着如今荒年之状,圣上肯定是要下旨……”
还未等他说完谢太行一脚蹬在他肩头,将他踹倒在地:“有几斤几两你自己不知道?!从小到大正事没办成一件!现在居然胆敢揣测圣意?你是不是要气死我!”
姚氏过来抚着谢太行的胸口,让他消消气:“承屹不也是想为谢家争点薄功么?”
承屹是谢随山的表字,他今年正好弱冠,字也是刚刚起好的。
“争什么功!管好他自己就行!愚不可及!连你妹妹都不如!”谢太行是真气入心肺了,连姚氏来安抚都不管用。
“你看你,还不是因为你老是说他不如阿熏,他才千方百计想要做点成绩出来,好让你对他改观么?承屹的心是好的。”
“再好的心放在一个蠢货身上也只能办坏事!”谢太行大呼一声,“来啊!把他给我拖入祠堂!家法伺候!”
姚氏看他是铁了心要惩戒儿子,也不再阻挠,对谢随山使了个眼色,意思是“你就受着吧”。
谢随山将上前的家奴全都踹开,冷哼一声自己去了祠堂。
“你看这不肖子,越来越不像话!这是他该有的态度吗!根本就不知道自己做出了什么荒唐事!”谢太行疾马赶了百里回来,本就疲惫至极,被儿子这么一气更是心堵,重重地坐到椅子上让人重新倒茶。
姚氏也是头疼,不过她有更在意的事:“郎君不是明日才回?怎么连夜回得这么急?”
“我再不回来,恐怕整个绥川都不够他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