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也可以。不过,如果我死了,他和那些人质也都活不了,如果你不相信,可以试试。
宫应弦与任燚对视了一眼,他们都知道此事有诈,可一时也拿白赤城没办法。
岳新谷是该死,可是他活着,才有可能帮他们抓到紫焰。
宫应弦道:你让我们去找你的同伙,去找人质,有时间限制吗,有提示吗。
没有。你们想怎么找就怎么找,不过,等找到了,你们还会需要我的。
宫应弦一把拉起任燚:走。
俩人真的就这样在白赤城的注视下离开了会议厅。
一出大门,任燚就靠着墙,重重喘了一口气,心口震颤不已,从他走进这扇门开始,他就做好了走不出来的准备,没想到白赤城会这么轻易让他们离开。这反而让他们更加不安。
你怎么样了?宫应弦扶住他,我送你去客房休息。
不要。任燚推开他站直了,我现在怎么可能休息。
他在拖延时间。宫应弦恨声道,他到底想干什么,拖延时间对他有什么好处。
我想拖延时间不是对他有好处,而是对其他人有好处。在我刚才跟他对话的过程中,他有两三次有意无意地提到,自己没打算逃。任燚看着宫应弦,这证明,他这次是抱了必死的决心。
宫应弦沉默片刻:紫焰,紫焰想做什么。他掏出手机,打给了邱言,言姐,白焰宣称他的同伙绑架了一批人质,人质还在酒店内,让我们去找,这肯定是个陷阱,先不要派人去地毯式搜索,先调监控,然后准备几台离子迁移谱检测仪,一层一层地检测危险化学品。另外,白焰在故意拖延时间,我怀疑紫焰有别的目的,你们要当心。
挂了电话,宫应弦忧心忡忡地看了一眼头顶的摄像头:我们换个地方。
俩人走到摄像头盲区,任燚平复了一下心跳:应弦,我要告诉你一件事。想到自己要说的话,他的脸为难到开始发皱,岳新谷
宫应弦摸了摸任燚的面颊:别慌,慢慢说。
任燚凝视着宫应弦,心都揪痛了起来,他艰涩地说:岳新谷,就是凶手,是他雇凶在你家纵火。
任燚说完之后,紧张而无措地观察着宫应弦的反应,他意识到,如果可能的话,比起看着宫应弦的痛苦,他宁愿帮宫应弦承担。
可出乎意料的,宫应弦却没有想象中的激烈的反应,他的眼皮抖了抖,眉心拧了起来:这是他告诉你的。
任燚怔了怔:难道他在撒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