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要拿来玩笑……沈策后来被说得烦了,说还有下午茶之约,带她先走。
不过都是借口。司机早等在楼下,没什么下午茶,是要回家。
“去小楼。”他说。
在香港沈策的父亲有两处房子,大的是曾祖父送的老式花园洋房,在浅水湾还有个他父亲年轻时创业,自己买的小洋房,一直被沈策叫小楼。
一栋小小的楼,老辈口味的装饰风格,家具地面和挂灯,包括挂毯都是棕色和暖棕色、暗黄色的调子,整体亮度低,但很暖。
一楼是客饭厅和厨房,夹层是影音室,二楼本来是沈策的房间,他让人整理出来给她住,自己搬去了三楼父亲的房间。因为常年无人,他也还在外读书,所以这里会有人定期打扫,也有物业照看,所以没有雇人常年在这里。
只有一个司机在这里,还是从洋房过来的。
沈昭昭听他和司机的对话,听出本来继父还准备了两个人,照顾他们的饮食起居,被沈策拒绝了。
也就是说今明两天,只有她和沈策同住。
“睡醒叫我。”他指床头的对讲电话,把她留在房间里。
她住的蒙特利尔和这里时差正好日夜颠倒。等睡醒,已是午夜。
她摘下电话听筒,想想,放回去了。
太晚了,还是自己活动活动吧。
这个时间,正该饿的时候,她腹中空空,记得厨房在一楼,按脑海中的印象摸下楼。夹层的影音室虚掩着门,有光透出来。
摸过去,往里看。深蓝色的皮质大沙发里,沈策靠在沙发里,睡着了。他回来冲过凉,换了深灰的棉质长裤和短袖,此刻两腿交叠着,舒展伸长在沙发前,睡得沉,屏幕上折射出来的光线不停在他身上和墙壁上变幻着。
一阵嗡鸣,在沙发角落里。
他被惊醒,眯着眼坐直,还在和睡意做着抗争,直到瞧见门边笑意满满的她。
沈策活动着睡僵的脖子,离开沙发。
“时间太晚了,”沈昭昭说,“没想打电话吵你。”
他关掉电影。
“你不用管我,快去睡。”她看他眼里有红血丝。
现在是正常人要睡觉的时间,陪她熬着太伤神了。
沈策站到她面前:“不管你,我上闹钟干什么?”
他的手越过她头顶,揿下开关。轮轴带着厚重的窗帘走向两端,像卷轴被展开,亮出了窗外远处的浅水湾。
“我以为你要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