葫芦,边吃边沿着小河走。河边行人走动,偶尔肩膀相撞,走神中的绪以灼也没有注意到。
她不知道要做什么,该往哪里去。
不知不觉间绪以灼快要走出清平镇,小河骤然变得开阔,河畔人家三三两两。
绪以灼呆呆坐在河边铺着的青石板上,不远处有几个妇人在河边捣衣,唠着她听不懂的家常,再远一些炊烟缓缓升起,似乎能嗅到灶台间的烟火气。
更远处,一轮红日坠下辽阔处似是淡墨抹就的山,山水日月都与往昔不同。
茫然无措间,绪以灼听到了沉重的足音,伴以拐杖触地的笃笃作响。
绪以灼以为只是一个经过的行人。
他于她是无关紧要的人,她于他也是如此。
可那足音在她身边停下,老人声音沙哑,年轻时似乎伤过嗓子,有点像记忆里早早过世的爷爷。老李揉着走累了的后腰唉声叹气:“丫头诶,你这迷路也迷得太远了。”
那一刹那,绪以灼和这个世界好像被一根无形的线联系在了一起。
此时此刻,绪以灼脸色同样是失去了血色的苍白,她不敢想象如果自己没有半夜惊醒,老李身上会发生什么。
*
起先地上还有少许血迹,但血衣人很快就发现了自己留下的痕迹,及时止住了血。
再追出去几米,连血腥味都闻不到了。
绪以灼只能根据空气中残存的魔气追踪。她一直开着小地图,但在对方有意藏匿的情况下,似乎小地图上面不会有任何提示。
绪以灼空有修为却没有运用的经验,好不容易才能感觉到的微末魔气好像下一秒就会断掉。
指尖掐入手心。
绪以灼冲出一条巷子,猛地扭头看向身边,耳边响起刺耳的惊呼声——
巷子外正好经过一顶轿子!
轿夫被突然冲出来的绪以灼惊到,轿子剧烈地摇晃,里面穿出女子低低的呼声。
“抱歉!”
绪以灼急忙退开。
轿夫本来满腔怒火,但看到冲出来的是一个年纪挺小的少女后泄了不少气,只拧着眉沉声道:“以后可得看着路!”
“是我冒犯了。”
绪以灼忙道。
轿子里女子柔声道:“天色已晚,姑娘路上小心。”
她稍稍压低声音:“陈叔,我们回去吧。”
为首的轿夫应了一声,几个人高马大的轿夫步履稳健,轿子很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