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聚,那阿喜娘子还提到了你。”
“什么?阿喜娘子?”左堃达心砰砰直跳,“她说了什么?”
“阿喜娘子给青鸾的姐妹们做春日的衣衫,买回去的布料子太硬颜色也像是男子穿得更合适点,她便想着干脆做一套男子的春衫好了。阿燎平日里喜欢艳一些的颜色,阿喜便想到了你。那日我见阿喜已经将衣衫做好了,想要给你送去,又怕你多心便不太好意思。”
左堃达从耳朵红到脖子,好像卫庭煦这话犹如滚水,将他烫了个熟烂。
“阿喜、阿喜娘子已经拒绝我了,我又何来的脸面胡思乱想?难得娘子还能记得有我这个人,我……若是可以的话,我自行去取便好!可以让阿喜娘子放心,她对我无心我自然不会勉强,更不会胡来,只希望在这无情的尘世间多一位能说得上话的知心人。”
以前从没发现左堃达脸皮薄,还这般多愁善感,被人一拿一个准。
在山海司,甄文君至始至终没有和卫庭煦说上一句话也没看一眼,卫庭煦也没有再主动和她搭话,只是和周围的人闲聊着。从她的声音里可以听出她恢复得不错,中气足;从影子里亦可以判断她举手投足都很利落,没留下什么病根。
那一剑不会要她的命,可也不会轻易放过她,足够让她痛上月余。
当初那一剑带着被愚弄的怒气,下手的确狠了一些,现在想起来倒有些可笑了。
甄文君走出山海司之时已经临近酉时,快要退班了,依旧有不少官员跑到山海司来一睹天兵神盒的风采。
“那神盒当真太神了。”晚膳时分,步阶左堃达来到积学府一块儿用膳,步阶端着饭碗依旧对那神盒赞不绝口。好几次夹了肉到嘴边都忘了送进口中。
从李延意登基开始就提倡消除男女大防,到了诏武四年时汝宁、平苍、洞春等地已经陆陆续续形成男女同桌而食的风气。当下步阶和左堃达坐在桌边,甄文君小枭和阿穹也不避讳地一块儿端碗拿箸。庖厨的手艺绝妙,做了一大桌子的美味佳肴,连带着哼哼唧唧一整天的阿希都被饭菜的香味给引来了。
天气渐渐暖和,用膳的地点也从室内转移到了户外更开阔之处,积学府上多是胡人用的高椅和高腿桌子,吃饭时由跪改坐,双腿得到舒展,舒服许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