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一滩泥了!”李延意“呼”地站了起来,膝盖刮在桌上“吱嘎”一声将其蹭歪了,一桌精致的饭菜撞得乱七八糟,“母后扪心自问,扶持寡人登基没有半点私心?如今却又来指责寡人的不是。自寡人登基以来母后就对寡人处处不满!处处阻挠!如今两个皇儿伴随母后左右,母后还有什么不满意?寡人这个天子当得真是心苦!士族们全都想着从寡人的江山里挖一块肉!寒门子弟中可当大用之人寥寥无几!而陪着寡人一路走来的心腹之臣却是怀有二心之人!汝宁!”李延意指着屋顶,怒叫道,“有多少冤魂在这里瞪大了眼睛等着、盼着寡人死!自寡人登基之后,这座禁苑就成了寡人的牢笼,如今母后又何必提什么从前?从前的李延意搁在今日只会叫那些怀有私心的臣子们拆骨食肉!”
“怎么。”庚太后道,“咱们母女沦落到连句话都说不上了么?”
李延意平平稳稳地坐回原地,闪着金光的箸还拿在手中。
她找了许久找到了最标准的笑容,抬起头看向庚太后:“母后说什么呢,怀琛哪有不情不愿了。只不过方才在长宁宮外被吓了一跳,到现在还心有余悸罢了。”
庚太后皱起眉头,不知道她在说什么,她便将刚才遇到兔唇小孩儿的事跟太后说了。
听罢庚太后仿佛吃了死老鼠一般,直犯恶心,一把握住了李延意的手:“那是……冯徙倚当年留下的孽种!”
“正是那个孩子。”
“当初为了堵人口舌便没有杀她们,她们一直都在永和宮内有专人看管,应该没办法自由出入啊,怎么会跑到长宁宮来了!莫不是要来寻仇?”
“寻仇倒是不敢,长宁宮里里外外这么多护卫,一个疯婆子和一个小孩儿就算插翅也飞不进来,这点母后大可安心。只是另有糟心之事,那畸儿居然设计接近恭儿。”
李延意将先前恭儿所说的话转诉给庚太后,庚太后有点儿怀疑:“那畸儿神初十一年生的,到现在也不过五岁,冯徙倚早就疯了,又如何会设计接近恭儿?”
“若是背地里有人教唆便另当别论。”
“怀琛,你是说这一切还是那卫子卓所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