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起来似乎没什么不对,天子是个男人时天下的女人都是他的,现在天子成了女人,那天下的男子任她挑选似乎也合情合理。卫景安都懂,可是为什么会挑上他?卫景安无法相信,自己一个大老爷们如何能够撑得住“贵妃”这两个字?
李延意在忙碌之中从听身边的小黄门说太后亲自在张罗给陛下选妃之事,已经将选秀郎的帖子发到了各郡县,明年,也就是诏武元年春日便要举行选秀大典。
李延意苦笑着摇头:“就让太后去吧,她高兴就行,这种事不该占用寡人的精力。对了,阿歆呢,已经离开了汝宁?”
小黄门道:“回陛下,奴可是追在谢氏女郎后头磨破了嘴皮子想让她留下,可她去意已决,奴也没办法,只好差了人跟在女郎身后,她的动向奴会第一时间禀报陛下的。”
李延意点了点头。
“据说有个叫阿稳的小娘子紧紧跟随着女郎,在汝宁城中等候多日,这不,谢女郎刚刚出了禁苑两人呐就搭上了,一块儿出了城,往北边去了。”
“阿稳?谁?”李延意手中的朱砂笔略略一顿,随机继续批阅,随意问了句。
“奴就知道陛下在意,来时便已经打听完毕了。这阿稳是孟梁解县人,和谢女郎在孟梁大战时认识的,是她那帮女部之一。这个阿稳父母都已经死了就剩她一个,对谢女郎非常崇拜,走哪儿都跟着呢!”
小黄门的尖锐嗓子和故意挑拨的阴阳怪调让李延意已经恢复不少的胃口又开始犯恶心。
“你下去吧。”李延意道。
“陛下?今夜就让奴在旁伺候吧。奴……奴会的事儿可多了。”
李延意抬头,见小黄门扭扭捏捏地站在油灯前,一双媚眼能挤出二两水来。
阿歆在离开汝宁之前去了诏狱,她带着李延意给她的符牌,顺利地见到了关押在此的谢扶宸。
为了不给李延意惹太多麻烦,见谢扶宸的时候阿歆戴了黑纱帽和面具。狱吏都好奇地打量她想知道此人究竟是谁,不过他们也不敢太过放肆,毕竟这人是当今天子的人。
当阿歆看见谢扶宸之时,以为他会受尽虐待生不如死,没想到除了一身血渍和伤口之外,谢扶宸将头发梳理得一丝不苟,除了清理不掉的血渍,其他一点儿污渍都没有。
阿歆知道他一直都是个高傲之人,如今在政斗中惨败,即便身陷囹圄也未让自己颓靡。
“阿父知道你不会死,李延意不会让你死,而阿父也希望你能活下去。”狱吏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