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找到缺口,从而逃之夭夭。
说到底双拳难敌四掌,战得久了破绽逐渐显露。堪堪接住小花迎面而来的一拳,却被灵璧一剑刺中大腿。妇人重心不稳之下小花硬拳追至,一拳重重砸在脸上。妇人来不及吭一声便翻了过去,口鼻涌出鲜血栽倒在地。
灵璧正要出手刺她胸口,只听卫庭煦道了声住手。
甄文君心里跟着一顿,方才她出手拦阻的时候就知道,这一陷阱不仅是引得刺客现身,更是对自己的再次试探。她甚至能笃定,就算小花和灵璧不出手,卫庭煦也有能力自保,甚至让刺客顷刻间毙命。
所以她不能不出手相救,救卫庭煦是她唯一的活路。可若是救了卫庭煦,这刺客定然认为自己已经跳反。如此一来只怕不必酷刑,那妇人第一个就是要供出自己并非真正的甄文君,乃是谢家悉心培养的刺客。
甄文君内心天人交战,她知道绝不能留下妇人性命,否则她即便在此不供人,回头也要跟谢家说其反水一事。可此人腹中育有生命,第一次交锋时她下不了手,早已错失先机,如今留了活口落入卫庭煦手里,无论她再作何举动恐怕都会招来怀疑。
卫庭煦关切地对甄文君道:“妹妹脸色不好,手也如此冰冷。”
甄文君有那么一瞬间觉得卫庭煦也在等她坦白一切,可卫庭煦若真的知晓自己并非真正的救命恩人,无论她有多少能力,有多满的真心投诚,对于卫庭煦来说都只是个叛徒,是个足以死千万次的细作。天下之大能人异士几多,卫庭煦并不稀罕多一个或少一个她这样任人拿捏的小角色。
甄文君稳住心神,眼下还未到山穷水尽之际,她不能先失了底气。
卫庭煦看向正在等她吩咐的灵璧和小花,琢磨道:“我记得这妇人还有一子?”
灵璧招手唤来马场管事,问道:“这妇人可有一子?”
管事忙说:“有的有的,就在马房里住着。平日里这母子就喂喂马,打扫打扫马厩。”
灵璧道:“带过来。”
管事应了要走,灵璧又将他叫住,小声说:“莫要声张,只说东家有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