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入曹营起步就是杂号将军。

如此看来，几十年的奋斗一场空，兜兜转转又回到起点。

身前不远处，蹲着一个年轻人在写写画画，看上去也就二十五岁的样子。

张郃瞥了一眼，嗤笑道：“小结巴，你还关心上国家大事了？一个大头兵还画起西线形势图了？”

“老叔。。。如何知晓。。。？”邓艾诧异回头，“您去过。。。西线？”

邓艾并不知道张郃的身份，毕竟张郃现在哪有将军的样子。

张郃落魄之后万念俱灰，觉得在这边就好像被闲置，每天溜溜达达不干正事，反正也没有正事儿。

偶然与本地人邓艾相识，觉得这个小兵虽然结巴，但闲聊也挺有意思，一来二去就这么混熟了。

邓艾不知张郃身份，还以为张郃是个老兵油子。

“废话，老子打了一辈子仗，走南闯北哪没去过？”张郃吐出嘴里的草根，好奇道：“倒是你小子如何清楚西边？”

“有幸。。。看过一次地图。。。小子喜欢研究这些。。。”邓艾老实回答。

邓艾有一个爱好，每到一个地方就研究当地的地形地势，去不了的地方就找地图看。

“那你说西线的战事如何？”张郃来了兴趣。

“蜀军粮尽。。。无功而返。。。”邓艾不假思索。

张郃暗暗点头，他其实也是这么想的，毕竟曹仁领兵十万固守长安，汉军十万大军前来进攻，能打下来才是见鬼了。

“可惜。。。”邓艾嘟囔一句。

“可惜什么？能守住就不错了，难不成还想重创蜀军？”张郃嘴上这么说，但眼神中透露出几分期待，想看看这小子能不能给他点惊喜。

“老叔。。。你来。。。”邓艾招招手。

张郃挪了挪屁股，凑到近前观瞧，邓艾用树枝在土地上划出一幅简略的西线图形。

“南阳。。。出兵。。。过武关。。。”邓艾在地上划线路，口中磕磕绊绊道：“入关中。。。走这里。。。入汉中。。。奇袭蜀国。。。后方。。。”

张郃微微挑眉，算是有些惊喜，不过泼冷水道：“小结巴纸上谈兵，你没有去过西线，我知道你说的那条路，名叫子午谷，走不了人的。”

邓艾闻言眉头紧锁，擦去地上的痕迹，又画了一道线路，请教道：“这样。。。呢？”

张郃本不在意，瞥了一眼后顿时眯起观察，突然觉得好像。。。有点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