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次和他道谢吧？

他眼神怪异地看了眼余淼，只是对方却看不见他。

他想到昨天察觉到对方是个闷。骚。这件事，微微挑了挑眉，忽然觉得余淼也没那么讨厌，而且这家伙唇瓣还挺……

脑海中思维发散了一瞬被他猛烈的收回来，察觉到自己在想什么严介脸色一黑。

余淼完全没有察觉到旁边还有一只恶鬼，这时候在靠在车上没多久眼睛就有些酸涩，只好闭上眼睛打算休息一会儿。

“余总，回公司还是公寓？”

车子穿过红绿灯马上到分岔路口，因为这会儿出院的时间已经迟了，司机不由看向后视镜询问了一句。

余淼按了一下额角，想到宁学长的叮嘱：“回公寓吧。”他确实应该劳逸结合一下了，要不然像这次生病耽误的事情其实更多。

司机诧异地看了眼后面，没想到工作狂的余总居然会知道休息，不过还是立马转向了市中心公寓的方向。

车内没有人再说话，余淼重新又闭上了眼睛。他原本以为自己只是用眼疲劳，眼睛酸涩，但是一闭上眼一股模模糊糊的困意就袭来，叫他忍不住想要好好睡一觉。

思绪越来越沉滞，分不清是自然沉睡还是非自然沉睡，余淼只感觉自己仿佛一下坠入了一片黑色空间里。

车上的空调还开着，只是这时候无论是从窗户里吹进来的风还是车内打开的冷气都粘腻无比。

旁边的张秘书伸手扇了扇风，有些纳闷。

“今天空气怎么这么差？”

“有风都感觉这么难受。”

他转过头下意识看向余总，就看到刚才闭目养神的余总好像已经睡着了，眉头微微皱起来，呼吸均匀。张秘书说话的声音不由小了些，示意前面的司机也注意一点，只是他转头看向余总时也不由得有些羡慕对方，这么热的天余总睡觉居然都不出汗，这是怎么做到的啊。

余淼身上确实一点热意都没有，在被阴气缠绕之后他就做了一场梦，一场关于——严介的梦。

死去的情敌重新出现在眼前，这一次的场面几乎和第一次结阴亲时一模一样。

余淼在梦里重新回到了公寓中那个被布置成冥屋的房子，在无数纸人的拥簇下看见祭坛前出现了一道人影。

只是这一次和之前唯一不同的是那个熟悉的人影头发是……红色的？

染过的红发在梦里格外显眼，衬得那张本就俊美的脸也张扬的不留余地。余淼愣了一下还没来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