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裹着满地的砂石碎叶,袭向鹿鸣珂。
便是这个间隙,姜潮生出现在羽徽若的身后,手中的断箫抵着羽徽若的喉骨,将她从地上拽了起来。
鹿鸣珂面色阴寒:“姜潮生,放开她。”
姜潮生毫不不理会鹿鸣珂,当着他的面,状似暧昧地抵到羽徽若的耳畔,用只有两人能听到的声音说道:“当初大好时机,你没有除掉鹿鸣珂,你会后悔的。”
羽徽若心脏一跳。他说的是当初莫愁山上,鹿鸣珂身受重伤,她可以借机除去他。
他不知道的是,那日,他已杀死鹿鸣珂,是她救回了鹿鸣珂。
羽徽若至今不知,她做的到底是对是错。
山风凛冽,她畏冷般地缩起了肩膀。
身上忽的一暖,是姜潮生解下了他的紫金袍,罩在她的身上。而后,听得他轻声说:“没关系,我帮你。”
鹿鸣珂眉头微皱,他在思索着,如何在不伤害羽徽若的前提下,救下她,并除了姜潮生。
“你喜欢她,对吧?”姜潮生抬起头来,这句话问的显然是鹿鸣珂,“你们之间有过山盟海誓吗?”
鹿鸣珂拧着眉不答,脚步悄然挪移着,握着东皇剑的五指不自觉收紧。
“姜潮生,你这卑鄙无耻的小人,是你说过,输了就从这里跳下去,挟持师伯算什么男子汉。”宗英脾气最是直接,见不惯他如此,大声叫骂起来。
他的手伤了,声音倒是洪亮,周遭的人都听得清清楚楚。
“这世上的山盟海誓大多都是花言巧语,所谓的一往情深,往往都是自欺欺人。”姜潮生对宗英的骂声充耳不闻,哂笑一声,“鹿鸣珂,验证你真心的时候到了。”
鹿鸣珂确实有过山盟海誓,不过对象是初初。羽徽若还在想着她和鹿鸣珂的山盟海誓,到底是不是花言巧语,姜潮生搂着她,从断崖上一跃而下。
与此同时,还有宗英等人的惊叫声:“师父,不要!”
急速下坠带来的失重感,以及呼呼扑面的狂风,叫羽徽若的脑海陷入一片空白。
她以前就听姑姑说过,天渊的煞气很厉害,没点修为的掉下去,会立刻被腐蚀掉全身的血肉,纵是修为高深的,侥幸逃脱,也会元气大伤,留下终生不可磨灭的旧伤。
当初她的父母就是这般,伤了元气,才会死在战场上。
好似过了一瞬间,又好似过了漫长的一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