乎是被谁抹掉了。除了自己带来的人,谁又能把这些证据消除?谁又能进入这个房间?
死者的身份倒是已经查明。可他的遗言是什么?他最后留下的信息又代表着什么?
“你找我吗?”
女孩的声音打断了四娘的思绪,又或者说暂时中断了四娘的思绪。
四娘抬起一只手,做出制止的手势,又继续思考起来。
如果生活是一场电影——或者小说,或者什么漫画——什么都好——那么刚刚被打断的那一下,说不定会中断所有的线索呢?
反正四娘不喜欢被打扰思考。她重新拾起刚刚的思绪,继续推测起来。
门口的白衣人在银白色卷发女孩耳边小声说了些什么,女孩便乖乖站着,等候起四娘来。
dr。在西方国家,可以表达“博士”,或“教授”,亦或者“医生”的意思。当一个人垂死之时,应该会理所应当的写下简写单词,以尽可能简短的表达出信息来。
“传唤当时目击到死者自杀的人进来。噢,还有你您,您也进来。”四娘招招手。
“叫‘你’就可以,四姑。”女孩说。
“唉您也好你也罢,反正你进来,绘青。我以后直接叫你名字行了,麻烦。”四娘不耐烦的摇摇手,“还有,别叫四姑。我还年轻。”
绘青点点头,小心翼翼的迈进房。
“死人,见过没?”四娘问,“你看看,这个人你熟不熟悉?见没见过?”
绘青先是环顾一眼房间,在四娘出声提醒后才低头看了眼地上的尸体。
死者侧头趴地,太阳穴上的血迹已然凝固。似乎还有些什么——像是鼻涕的东西,在脑门上跟着血液凝固了,可以清晰看到它们一路从撞破的太阳穴流到下巴,干涸而后只留下一条偶尔反光的河床。
“那是脑浆。”四娘说,“好了,别细看。他不仅脑浆四溅,还有一部分脑子也因为撞击导致迸了出来。再多看几眼,你怕是得做噩梦了。”
绘青听话的挪开眼,只关注起尸体的脸。
“看得出来么?见没见过?”
绘青盯着这张脸,似乎万分熟悉,又似乎只有一面之缘。
盯得越久,绘青就越感到混乱难受。她感到天旋地转,感到莫名的恐惧,甚至出现了一些幻觉——她好像看到尸体睁开眼,死死盯着她。
绘青感觉不到。她感觉不到面前的“东西”曾经是一个人类。她只觉得害怕。或许是本能,绘青只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