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不好?”
谢艳平没想到他是要说这些,半响没反应过来。
她越沉默,金嘉赐越焦虑,垂在身侧的指节紧握到发白。
林业局的同事也震惊长大了嘴,没想到谢艳平就是金嘉赐那个藏着掖着拿不出手的媳妇,只有领导眼神复杂。
“你相信我,一个月我肯定会回来。”
金嘉赐的语气里是他自己都没发现的着急:“你答应我,好吗?”
这翻话,是谢艳平曾经做梦都想要听见的话。
但现在却只能让她想起上辈子,金嘉赐也说一个月就会回来。
可他这一走就是半年,姜诗雨就一直随军。
途中他不辞辛劳,拖延许久找关系给姜诗雨的孩子落户。
而再次回来的时候,姜诗雨的孩子已经两岁了,一直冲金嘉赐叫爸爸……
谢艳平笑了笑,眼里有了泪光。
可惜金嘉赐说的太晚了,他们离婚已经是板上钉钉的事情,她也不会信金嘉赐了。
但她还是答应了金嘉赐:“好啊,我等你回来。”
金嘉赐终于松了口气,说了句“等我”后离开。
金嘉赐不知道,这次几个林业局联合举办的植树比赛,就是为了选出最杰出的人才,去开垦最顽固的荒漠。
上辈子,谢艳平参加了这个比赛,得到了第一名后给被岚县的林业局看中。
那边的土地沙漠化要比这里更加严重,人民也更加困苦。
当时谢艳平为了留在金嘉赐身边,拒绝了岚县的请求。
这辈子,谢艳平不会了。
重生以来,她等的就是今天。
拿到离婚证,然后调离这里,调离金嘉赐身边,再也不回来。
等金嘉赐的背影彻底消失,谢艳平也转身回了林业局收拾行李,然后悄悄去了一趟民政局。
第二天,单位的同事把谢艳平送到了汽车站,外派的第一站是隔壁岚县。
途中,她看见一辆辆疾驰而过的军式卡车。
凭借着上辈子的记忆,她认出那是金嘉赐带领的营团。
等最后一辆橄榄绿的军车和巴车擦肩而过时。
谢艳平看见了金嘉赐。
金嘉赐依旧穿着一丝不苟的军装,脸上满怀期待,期待着下次和谢艳平重逢。
他全然没注意到。
擦过去的巴车上,谢艳平缓缓拉上了车帘,静静握住手中的离婚证书,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