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白森森的。风很大,满地的落叶被风卷着,飒飒的响。那树枝被风吹的,来回的挥舞着。影子映照在窗棂上,如同鬼魅伸出的魔爪。
他喝了一口去火的金银花茶,坐在床上了,这才想起:“将帐子都放下!”
是!
“我不习惯京城的秋天,冷的很,风也大,心里慌的很。”
亲随就道:“您睡吧!小的就在外面守着。”
躺下了,依旧是睡不安稳。
他就想,怎么就那么巧呢?义仓才一炸,东宫就马上炸了一次,恰好自己也在。
这会不会是东宫怀疑自己了?
紧跟着又摇头:应该不是的!第一,储妃对自己很亲近。第二,回忆每个人的表情给神情,不管是太子还是储妃,都忙着呢,未曾特意的看自己一眼。第三,谈及火药的是,无一人叫自己回避。那也就是说,大家都自己并未设防。
这么想着,心里就松了。
闭上眼睛,面朝床内,他老觉得背后有一双窥探的眼睛。于是,他翻身面朝床外,那帐幔一层层,微微的波动着。无端的叫他想起那窗户上树枝乱舞的样子,好似那东西随时会化作一双利爪,狠狠的揪住自己的脖子。
他蹭的一下又坐起来,“将帐子都撩起来,闷的慌。”
亲随不得不起来,给重新撩起来。一重重帐幔被掀开了,这次通透了。可是他更不敢睡了,总觉得外面要是有什么闯进来,就得这般的长驱直入。
那想逃都无路可逃了!
这一刻,他突然就明白了什么叫|做贼心虚!
亲随问说:“小爷,可是哪里不舒坦?”
没有,“你只管睡去吧!”
伺候人的人更累,躺下就睡着了。鼾声极大,韩成颂睁眼到天亮,起来正洗漱呢,宫里便来人了,说是请府里的人都去,今儿圣驾要出城。
韩成颂手里正拎着热帕子,当时就怔愣住:这么快吗?
收敛了情绪,笑着应承:“这就去!将人打发了,厚厚的给些赏赐。”
是!
果然,御驾出城了。
正对着京城北门的一座什么山,韩成颂也不知道。只是在一处空旷处暂时歇了下来。风吹的袍子猎猎作响。
桐桐站在皇后的身边,低声道:“没事,没那么怕人。”
你就是傻大胆!
皇后攥着桐桐的手不叫离开,小五还凑过来问:“这么大的阵仗,又这么大的风,万一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