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了那史书上的一页纸,几笔字,一簇翩然而逝的浪花……
永远也寻不见了。
沈是落下两行清泪,然后直直的向床外倾倒,昏迷过去。
柳长泽抱住了他。
那襟口的泪渍润湿他的衣袖,他抱了很久也没有松手,趁着四下无人,他面无表情的轻抚了几下沈是的后颈和背脊。
好像没人知道,便不存在一样。
阿良煎好药进房的时候,侯爷已经不再屋里了,沈大人平静的躺在床榻上,被子盖得整齐,不似早前那般不安难眠的状态。
阿良轻拍了沈是的肩膀,唤道:“大人醒醒,该喝药了。”
沈是睁开酸涩的眼睛,他艰难的眨了几下,干涸成一团一团的睫毛相互拧巴,他的手不由自主的在胸口摸索了两下,有一个圆罐儿和一封书信。
他痛的无声吸气,坐了起来,沉默的端过阿良手中的药一口仰尽。
他说:“有巾帕吗?”
阿良会意端来了洗漱铜盆。
沈是在水中看了会自己的倒影,然后猛掬起一捧清水往脸上泼,他想问自己醒了吗?
“阿良,孟洋案如何定审?”
“抄家灭门。”
“何日行刑?”
“后日午时。”
“大人你的病……”
沈是已推门远去,不见踪迹。
而别院有两人正看着沈是单薄的背影,顺和说:“要拦吗?”
柳长泽摆手,“盯好他。”
沈是一出侯府,便吹了一声哨,一只白隼落在他的肩头。
“怎么是你?”沈是不解。
那只白隼一听他声音立马可怜兮兮的往他脖子上蹭,仿佛受了莫大的委屈。
沈是没见过这只战斗力十足的隼,出现过这幅奄奄的死样子,他将白隼移到了手上问:“你也病了么?”
那白隼圆鼓鼓的眼睛蓄上了泪,然后脚一伸,扑街一样的躺在他手心。
沈是忙往回走,要送它回侯府看看。
只见空中一只小小的黄隼飞了过来,那白隼一瞧,一个鲤鱼打挺跳了起来,冲着沈是雄赳赳气昂昂的甩翅膀。
好像在说,你怎么回事!你背着我有别的鸟了!
沈是却说:“见你这般精神抖擞,我便安心了。你先回府吧,我今日还有要事,下次来沈府,我再喂你尝些酒。”
他将手高高扬起,抖了两下,那白隼却没有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