脸色瞬间煞白,他抓着柳长泽的手,颤声问,“文夫人……哪个文夫人……”
“自然是国子监祭酒文通夫人。”
沈是惊愕,怎么会……他想起那日冉娘问他的那些话……原是如此!
“侯爷,能否借马一用!”
沈是神情悲痛焦急,不似假话,柳长泽看了眼他紧抓自己的手,默了两秒,而后将手中马鞭丢给了他。
沈是疾驰而去,他倒是第一次见沈是这般不顾姿态的驾马,还颇有几分飒爽之意。
柳长泽目光深不见底,若是沈是上朝却不知此事,那他去了何处?
……
沈是赶到文府时,敲门半日无人应,他急的满头大汗,许久以后,竟是应长望来替他开的门……
“你怎在此?”
应长望说:“我今日恰好在顺天府帮忙,见了尸首,便快马加鞭来通知文大人了。”
“尸首……是冉娘吗……”
“是。”
沈是闭眼。
他一脸哀色缓了一会才问,“文大人情况如何?”
应长望道:“文大人现下有些失控,沈大人要吊唁,最好等过两日拜祭再来吧。”
却见沈是直接走了进去。
入了正堂,沈是才明白“失控”是何含义,才明白为何久无人应门……
文通悲痛到抽搐,嘴里发出呕哑嘲哳的呜吟声,身上按着七八个小厮,那手脚压在他身上都发白,仿佛一松了手,这人便会直直往那黑色棺木上撞去。
沈是一步一步的靠近棺木,那棺木没有盖上,他一看便落了泪,完全不受控制的流淌,心痛的像是被凌迟一般。
沈是愣住了,这不是他的感受,他虽然唏嘘悲戚,鼻子发酸,胃里泛苦,但绝不会落泪。
他与冉娘的交情毕竟还没有深到那种地步。
这不是他。
沈是后背蓦然发凉。
他想起上次骤然痛晕的事情,难道是原主感受到了冉娘的别离之意,若是如此,原主究竟死了没,他又还能活多久,那团火,那道符,有没有用……
他要抓紧时间了。
而周遭却消失了文通的悲鸣声。
小厮面面相觑,却见文通忽然不挣扎了,一双眼也从方才癫狂入魔的状态清明起来,变成了一道淬了毒的光,直直射向沈是。
这吃人的眼神看的小厮更不敢放手了,生怕自家大人疯起来不认人,万一伤着了沈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