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答应了要唱的那么多首歌,他才唱了几十首。
他还没好好向她求婚。
他还没给她一个婚礼。
他那副又贱又色的样子她还没看够。
他怎么就能离开呢?
远在万里之外的海面上。
蒋慕铮和程亦已经在海上漂了好几天。
他们在岛上等了两天,依旧没有任何救援的信号过来,他们连烟都点了,还是没有动静。
附近没人经过,不管他们做什么都是无用功。
他们这座岛是无人岛,一旦有人发现他们的岛上有烟雾,肯定会想到有人求救,但是没等来任何救援人员。
他们不能坐以待毙,就拆了小木屋的屋顶,正好是一个木筏,他跟程亦又做了一番加固,靠着这个木筏朝北面漂移。
只有靠近能接收到他们gps定位信号的地方,他们才有生的希望。
白天有阳光时,他们会游泳,要快一些,晚上气温骤降,他们怕会失温,就在木筏上飘荡,索性运气好,没有碰到鲨鱼。
就这样漂了两天两夜。
眼看着木筏上仅有的那点水都要喝完,程亦也着急。
这几天他们只敢一小口一小口的喝水,生怕喝完后会渴死,但还是到了快弹尽粮绝的时候。
“我们什么时候能到岸?”
“苦海无边。”
蒋慕铮盘腿坐在木筏上,玩骰子。
他说:“猜猜我生个儿子还是闺女,大是儿子,小是女儿。”
说着开始掷骰子。
程亦:“...”
他忽的笑:“生儿子生女儿跟你现在还有半毛钱关系吗?你不是说你情敌来救你,这都几天了?”
骰子被抛上去,落在蒋慕铮手心,他缓缓舒开五指,大。
他又扔。
程亦累了,索性躺在木筏上,木筏随风摇晃,浸在海水里早就湿透,但他顾不上那么多。
躺上去后后背又湿又冷。
他双手枕在脑后,看着挂在天边的弯月,清冷皎洁。
如果他死了,时间久了,谁都不会记得他。
父亲是什么样的?
母亲又有多温柔,母爱是怎么个温暖而伟大,他不知道。
如果能活着回去,他也想有个家了。
也想有个孩子。
给他全部的父爱。
蒋慕铮还在抛骰子,一遍遍,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