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绍元绷着脸抑住,低骂了声。
“装个屁。”
谢忱则想也没想,手里的笔甩过去。
一声闷哼,似乎是砸李绍元脸上了。
化学课结束,谢忱则受不了身上潮冷的感觉,准备回去换件衣服。
李绍元眼神阴狠,想起身被身边人拦下,几个人围在一起压低嗓音听不清说什么,谢忱则眼神也没给。
直到下午放学,谢忱则后知后觉发现口袋里的钥匙没了。
他只是停顿一下,想起来应该是换衣服的时候不知道掉哪了,倒也没什么大问题,找个开锁的就是了,楼道墙上小广告不是通下水道就是开锁的。
他往外走,脑海中不知怎么就滑过那句。
“谢忱则,你真是烦死了。”
谢忱则指腹捻了捻真就开始想,要是把她家锁换了那他是不是更烦了。
更烦
那他还真得换了。
谢忱则没忍住笑。
步子拐进小商店买了瓶矿泉水,结账凑整两根棒棒糖。少年站在商店门口,别人都背的书包,他什么也没有,姿态卓越散漫,垂着头拆糖纸。
荔枝味的糖在舌尖上化开,谢忱则抬头,没到红绿灯口就碰上了街边修鞋佩钥匙的。
歪头微思,他蹲过去问大爷:“能开锁不。”
大爷推推鼻梁上的眼镜:“你家的?”
“不然呢。”谢忱则好笑,拖着调凑近:“钥匙丢了啊,没干坏事。”
话落,大爷又打量谢忱则几眼,一双眼睛布满皱纹却精神得很,估计在琢磨谢忱则话里面的可信度。
谢忱则啧一声,拿出皮夹,身份证送人眼前:“行不。”
身份证上的人模样端正,只不过眉眼比现在更青涩,薄唇抿着,眼神仍如黑曜石。
往下,地址那栏,京市最繁华的地方。
不像是骗子。
大爷收回眼神,“开锁一百五,换锁两百五。”
谢忱则从皮夹里直接抽了五张给大爷:“走,辛苦大爷了,这儿等着回去吃饭呢。”
时雨双明天要上课,林惟溪今晚要把笔记和作业给她送过去。
时雨双挂了两天的药水现在好多了,时母邀请林惟溪留在家里吃饭,林惟溪拒绝了,走的时候林惟溪看到时雨双桌子上的药,她突然想到什么。
傍晚路灯明亮,林惟溪从药店出来时,手上多了一盒润喉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