储岳礼慢慢转头,“怎么了?”
龙凤胎坐过来,储肖阔瞬间有了大人样子,两手交握,表情严肃。
而储肖悦跪坐在地毯上,跟小时候那样,趴在爸爸膝头,仰着脸两眼期期看着储岳礼。
“爸爸,我们想跟您聊聊,随意聊。”
储肖阔开口。
储岳礼放下鼠标,笑笑,“打算宽慰爸爸?”
“不是。”
储肖阔这么说:“我觉得您不用我们安慰,就是想知道您的想法,或者说,不管您做什么决定,我和妹妹都支持您。”
这不是聊天的重点。
他做个深呼吸,“我的想法是,如果您不能接受妈妈在婚前隐瞒了她已婚已育的事实,那您就痛快点离婚,对我妈来说也是一种解脱,您别觉得这么做没风度,我和妹妹绝对理解。”
储肖悦配合着:“我和哥哥都二十了,很快就要有我们自己的生活,不需要为我们勉强。不管您跟妈妈以后是不是生活在一起,不影响我们爱你们俩。”
储肖阔接着刚才没说完的话:“如果您还爱妈妈,那就彻底放下这事,不要现在犹犹豫豫,以后再跟我妈闹,对我妈来说也是折磨,您说呢?这事她不对,但我相信这二十五年她过得比我们想的痛苦惶恐。”
储岳礼看着两个孩子,一夜之间,流言蜚语让他们俩长大。
“我刚刚在想,我该怎么宽慰你们。”
他自责:“很抱歉,在你们这个敏感的年纪,让你们遭受非议。”
“没关系没关系,爱豆成了姐姐,比小说还魔幻。”
夜深了,储岳礼让两个孩子先上楼睡觉。
储肖悦抱抱爸爸,“晚安。”
储岳礼刮刮女儿鼻梁,“晚安。Toorrow is another day”
凌晨一点半,储岳礼在露台抽烟,院子里有车进来,肖真连夜从国外赶回来,他掐灭烟,回屋。
肖真在楼下洗手间收拾好妆容才上楼去找储岳礼,她站在卧室门口,脚步钉住,没勇气往前走。
两人遥遥相望。
储岳礼不知道她今晚回来,这些天她手机打不通,他通过她保镖了解她状态。
肖真扶着门框,“我去楼下客房睡,回来是怕两个孩子想不开。”
用力过猛,她指甲掐着门框时折断。
“对不起。”
除此之外,她不知该说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