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薛嘉禾从八仙楼带走的鸡肉这下便不好送给李仲黄,人家好歹也是朝廷原来的肱骨旧臣,虽然儿子如今和幼帝不是一条心,但到底声望根基犹在,薛嘉禾也不能将自己吃剩的东西塞给人家,最后让侍卫去街上找了个慈善堂去送了。
拿着面人往回走的路上,薛嘉禾总算想明白了,“那猫,是摄政王殿下放到我帐中的么?”
容决心道这时候才反应过来也未免太迟了些,但还是从鼻子里嗯了一声权当承认。
“却叫我转手就送人了。”薛嘉禾望着手里的猫儿失笑,“若是能同我说一声——”
她说了一半又自觉地停了下来。
那时候两人刚是大吵一架的时候,剑拔弩张险些闹出了人命,自然是谁也不想和谁说话,容决送药在先,送猫在后,已算是先低头妥协,她却回过味来得忒慢了些。
“摄政王殿下的脾气倒是比刚回京时好了不少。”薛嘉禾玩味地道。
容决难以苟同地冷哼一声。
“只是不知道能好到几时。”薛嘉禾又说。
虽说她已经那日趁机问容决要了一个承诺,以后若是不小心露了马脚,到了万不得已的地步,便可将那承诺搬出来堵容决一次,但到底是鱼死网破的后果。
不露馅自然是不露馅的最好了,薛嘉禾那次围场一吵之后也私底下反省了自己:说好要同容决相敬如冰,那时却还是因他空口无凭的一盆脏水失了冷静反口相机,实在是不应该的。
“既有协议,你不做不该做的事情,我也礼尚往来。”容决答道。
薛嘉禾笑了笑,不再接容决的这句话。
只因不该做的事情她已经做下了,如今不过想着怎么亡羊补牢来得更适合些罢了。
眼看着朱雀步道的尽头出现在视野里时,薛嘉禾才再度开了口,“在围场时我也有错,合该好好同摄政王殿下讲道理,那或许便不会吵起来,还将其他人一道牵扯其中了。”
容决闻言低头看了看薛嘉禾的神情,她垂目敛了双眼,从侧边看过去竟有些冰冷凉薄,叫他看得皱起眉来,“你若是真问心无愧,自然有理由对我生——”
他的话只说到一半便戛然而止,眼睛微微睁大的同时,脚下步子不由自主地停了下来,视线落在了近旁一处。
薛嘉禾不明所以地跟着停了下来,扭头也跟要跟着看过去,容决的动作却更快一步,他一伸手将薛嘉禾扯到自己身边,另一手则是迅速地盖住了她的眼睛。
薛嘉禾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