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狂风暴雨的摧折。
如要保全羽族,遏止这场战火,总是要付出些代价。
魔族提出的议和条件是帝姬和亲,说的好听是和亲,实际是让帝姬去做魔族的军妓,这赤|裸裸的折辱,无疑是在打整个羽族的脸。
羽族女子生来高贵,怎可如此糟蹋,羽族上下,无不愤怒。
同样愤怒的,还有羽徽若身边的白梨,她抢过羽徽若手里的那封回信,撕了个粉碎:“白梨便是横尸当场,也不会让帝姬受这样的折辱。”
羽徽若无数次在梦里见过那封回信的内容,并无一开始那般的羞愤。她抬起平静如水的眸子,问白梨:“你相信天命不可违吗?”
白梨怔住。
羽徽若叹息:“这是我的命数。”
*
羽徽若同意了鹿鸣珂的议和条件,但有个前提——他为她亲手绣一件嫁衣,她才肯上魔族的花轿。
这个条件提出来后,魔人咬牙切齿,这羽人女子当真是刁钻,想出这样的法子来回敬他们的扶光君。男子哪有拿绣花针的,绣嫁衣这种事自来都是女子做的,这摆明了是在羞辱他们的扶光君。
扶光君不怒不恼,几日后,叫人将嫁衣送到了羽族。
水仙好奇地捧着嫁衣:“难道这真的是扶光君亲手所绣?”
粉桃道:“这你就不懂了,不管这件嫁衣是不是扶光君所绣,咱们帝姬提出这个条件,他送来了这件嫁衣,在天下人眼中,这嫁衣就是他亲手所绣。”
水仙气得一跺脚:“我还以为真是他绣的,假其他绣娘之手,哼,好没意思。”
鹿鸣珂给羽徽若送了这件嫁衣,命魔族大军退兵数十里,放羽徽若出城。
羽徽若回到月上城的第一时间去见了摄政王。摄政王一夜之间鬓发皆白,沧桑的双眼哀怜地盯着羽徽若,叹道:“我终是辜负了小月所托。”
听到母亲的名字,羽徽若微微一笑:“您无需自责,这是我自己的选择,我有位二师兄,穷途末路时曾对我说,不是所有的结果都能尽善尽美,做到无愧于心就好。”
“你走了,羽族该怎么办?”
“羽族离了谁,百姓都可以照常生活,我生来先天不足,只因姓羽,被尊为帝姬,百姓供养我这么多年,该是我回报百姓的时候了。我去了后,还请您为羽族重新选出一位适合的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