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紧紧握着明玉刀,即使昏迷过去,都未曾松开过。她疾步上前,横刀拦住鹿鸣珂的去路,朝他伸出手:“赤丹神珠,给我。”
两人皆衣衫尽湿,夜风寒凉,拂面而来,冻得人只想打哆嗦。
对面那少年眼周的胎记没了神珠的力量,再次浮现出来,经冰水浸过,愈发得艳丽,倒是给这人添了点莫名的妖气。
察觉到羽徽若用古怪的眼神看自己右眼的疤痕,鹿鸣珂微微偏头,从怀中取出黄金凤尾面具覆在脸上,连同惨白的面色和那碍眼的疤痕一同遮了去。
他缓缓走向羽徽若,与她擦肩而过,留下一句话:“想要的话,凭自己的本事来拿。”
羽徽若没追上去。现在这个景况,她是没法从鹿鸣珂手里抢回那颗珠子的,没关系,来日方长,就暂时放在他的身上保管好了。
王家大宅恢复破败的模样,王小姐投水的湖泊平静无波,仿佛什么都没发生过。羽徽若在风中站了一会儿,忽然觉得哪里不对劲。
云啸风这个愣头青跑哪里去了?不是让他在岸边守着吗?要是他在,他们两个人联手,没准可以制住鹿鸣珂。
云啸风到底是摄政王的义子,摄政王为辅佐羽皇,一辈子未成家立业,羽徽若可不能让他晚年丧子。她把王家大宅翻了个底朝天,终于在一处地窖里找到了睡得昏天暗地的云啸风。
“醒醒,别睡了,猪都没你能睡。”羽徽若探查了云啸风的周身,并无受伤的痕迹,松了口气,晃着他的肩膀,将他唤醒。
云啸风迷迷蒙蒙睁开眼,乍然见盛装打扮的羽徽若,双眼一亮:“殿下,你这身衣裳真好看。”
羽徽若还穿着鹿鸣珂叫人给她裁的华服,湖底幻境虽为假,王小姐这些年的吃穿用度都是真的,她不能离开王家大宅,那些借用神珠力量化形的小鱼小虾身为她的仆从,会固定时间外出采购她所需物资。
羽徽若的衣裳半湿半干,垂在身后的发裹着水汽更为乌黑,衬得她面白如玉,比以往的明艳尊贵多了罕见的一丝柔美。
云啸风目不转睛的盯着,不知不觉痴了。
“都什么时候了,还有闲心看我。”羽徽若一巴掌糊在他的脑门上,“你怎么会在这里?”
说到这个,云啸风一脸气急败坏地摸着后颈:“不知是哪个混球,敲了我一闷棍,我两眼一黑,醒来就在这里了。”
羽徽若陷入沉思:“难道这王家大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