呼呼！

施展秘术，燃烧精血，发出的有史以来最巅峰一击，让聂晓风的精气神顿时掉入低估，眸光也变得暗淡无光，潇洒从容的面孔也失去了往日意气风发的风采，披散的黑发转眼间变成一头白发。

更令人动容的事，聂晓风的脸庞在逐渐衰老，才二十多岁的他正处于风华正茂，但此时看上去像是老年衰败模样，要知搬山境可有八百载寿元，虽大多数因为各种原因无法真正活到八百，但七百还是绰绰有余。

要是境界突破的早，到中年模样至少也得过了三百岁，到老年至少也得五百岁往后。

可见刚才的一击，聂晓风付出的代价有多么惨重。

杨林的天人合一是蓝裳少女传授的绝世秘术神通，又通过各种险恶环境加以引导才勉强一丝领悟天人合一的奥妙，这种奥妙是建立在各种基础之上。

而聂晓风是在生死之间，参悟出的特殊境界，同时又施展秘术燃烧精血的无意中融合了精气神，才偶然间踏入天人合一，这种极其特殊情况下对身体的伤害是难以想象和无法逆转的。

“聂少侠……！”

“聂大侠……！”

极远处刘芫等人目瞪欲裂跳跃围拢上前，一个个面色难看，赤红的眼中有泪光闪烁。

此时聂晓风模样，明眼人一看就知道对方已经油尽灯枯，生机散绝，显然刚才的爆发已然赌上了一切，包括自己年轻的生命。

再绚烂的光芒，终有落幕之时。

再风华绝代的大侠，也会面临残酷凋零。

清水城！

城主府高空之上，云雾缭绕中。

带着恶鬼面具没有丝毫感情的阴阳化身看着远处一幕，没有生气的黑白双眸显的越发冰冷，面具下的冷酷脸庞竟罕见的浮现一丝动容和狰狞，不是他不想帮忙，而是他不能离开。

从他本尊出现在青州消息传开后，城主府明里暗里已经遭到许多次各种刺探和入侵。

甚至就在前几天还有神秘人夜闯城主府，想把母亲王凤和小妹杨雨掳走，要不是他勉强借助鳄鱼宝剪挡住强敌，恐怕局势会变得非常不妙。

此时，他隐约感觉到四周已经开始暗潮涌动，敌人们也有些蠢蠢欲动，似乎都在暗中关注他现在反应和选择。

“见过前辈。”就在这时，两道身影出现在阴阳化身身后，正是高临和雷山。

“嗯，我不是你们城主，两位无需多礼。”阴阳化身一动不动盯向战场淡淡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