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以为你比它好在哪?”
“等一下。”郁岸匆匆回到床前,双手撑在抱枕上,前所未有严肃问他,“你在它身上取了几枚核?”
昭然跟不上他跳脱的思维,在说什么,怎么就进展到这个话题上了。
好一会儿才想通,这小子八成是觉得自己身上镶嵌的是多手怪物的核。
于是学着他之前的语气说:“有几枚拿几枚。”
但昭然没想到,一句玩笑而已,就让郁岸怀着期冀的眼睛黯淡下去。
散乱的额发遮住了他的眼睛,他僵硬地站在床前,徒劳地消化着情绪。
“不是,”昭然赶紧爬起来试图挽回,“你刚刚就是这么逗我的啊……我说错了,我重说一遍。”
但郁岸整个人状态都不对了,那种熟悉的、平等地仇视每一个人的怨气让昭然警惕起来。
像极了从前被养歪了的郁岸。
“你听我说,我真没杀它,它好得很……”
“我想起以前我家的狗了。”郁岸直起身子,绕着床尾慢悠悠徘徊,“从我两岁开始养的马犬,养了五年,我爸说卖给收狗的,我不同意。”
“但我的意见不重要,收狗的车就在外面等着,我跟我爸说‘它怎么死你就怎么死’,我爸怒了,拿起铁锹直接杵在狗肚子上。”
“我不太明白,这样他也卖不成了,图什么。”
“当时狗已经活不成了,我等了好久,但它一直睁着眼睛喘气,收狗的看热闹,说去拿刀给它个痛快吧,我就去厨房拿了把刀,按那老头说的,从脖子那里给它扎进去,它看着我,还舔我,然后一小会儿就死了。”
“我妈在院里挖了个坑给狗放到里面,我就也跟着躺进去,我爸看了直接往我身上填土,说喘不过气他自己就出来了。”
昭然后悔地直搓额头:“乖乖,我错了,我要是来早点就没这事了。”原来郁岸那么容易就被养歪是因为从根上出了问题。
郁岸突然抬起手臂向前扫,右手不知什么时候拿到了破甲锥,红色十字光从眼前掠过,擦着昭然咽喉划了过去。
多亏昭然躲得快,但指尖摸了一把脖颈,还是擦破了一条浅浅的细线,这招是真要下手,不是闹着玩的。
“你拿你需要的核就够了为什么要杀了它?!”刚被感染蛋白治疗过的身体精神百倍,郁岸噌地登上床沿,左手卡住昭然脖颈将他撞倒,右手反握破甲锥向下穿凿,连会不会扎穿自己的手都顾不上考虑,昭然左躲右闪,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