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了的时候,有多迷茫。
苏珊娜才不管他迷茫不迷茫,一拿到魔杖就给他撅了。
亲眼看着自己魔杖在一个陌生女人手里折断,那个食死徒看起来快碎了,藏在面具后的眼睛泛起泪花。
苏珊娜见他喉结滚动,似乎要叫喊,心道找死,然后就重重一拳打在狰狞丑陋的面具上。
面具掉落,露出一张苍白的脸。
苏珊娜在脑子里找了找,没发现自己认识,便冷血无情卸掉他的下巴,掐着他的脖子扭向阿塞斯。
“他的心理防线应该破碎了,我们接下来怎么做?”
阿塞斯盯着食死徒的眼睛,黑眸里闪过冷漠的光,不费吹灰之力,他就看到这个食死徒一生的经历。
没有过魔力暴动,周围的人都认为他是哑炮,各种挤兑排斥,家族里甚至有断绝关系的声音。
而很不巧,他有一对偏执而崇拜黑魔法的纯血父母,誓死不能接受自己的孩子是哑炮。
于是,这对父母在孩子身上用了他们研究出来的黑魔法。
好消息:孩子不是哑炮。
坏消息:他们把自己玩死了。
针扎般的痛苦从大脑发起,蔓延至全身,比身体上的疼痛更要折磨人的是精神的痛苦。
亲手弑父弑母,即便有魔力暴动无法控制自己的原因在,也是人心中一生的痛,更别说因为没有父母,成长过程吃了不知道多少本不该承受的苦。
还走上一条不归路。
苦上心头,食死徒口齿不清地说着什么,眼角慢慢流下两行泪。
阿塞斯眯了眯眼,加大魔力的输出,终于在食死徒的脑海里找到合适的切入点。
记忆修改,开始了。
苏珊娜铁血心肠,看到食死徒哭了只担心阿塞斯失败又不开心了怎么办,思前想后,她朝阿塞斯打了个手势,悄悄去抓第二个食死徒。
阿塞斯留在原地继续修改记忆。
两分钟后,记忆修改完成,阿塞斯犹豫了下,尝试着留下暗示。
暗示不难留,难就难在怎么样做到了无痕迹,并且不会让人有所察觉。
试过几次,阿塞斯还是觉得痕迹有点太明显,不够自然。
“所以到底是怎么做到的呢?”阿塞斯放走洗脑成功的食死徒,独自倚靠墙边思索。
“想什么呢?想得那么入神。”
一道压低的女声飘入阿塞斯耳中,他侧过头,第一眼看到了苏珊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