定会恼的,不带这么抹黑她的,她没有这么不懂事,可是现在,她没那心情,也就随他说去了。
再说,不懂事总比不能生强。
沈烈显然是有些惊讶,浓眉耸了耸,忍不住看了冬麦一眼。
冬麦别过脸去,看着远处的人。
沈烈咳了声:“那你就给嫂买呗,其实也没多钱。”
林荣棠:“买啥买,她衣服够穿!”
说话间,通往他们公社的公交车来了,他们也就上去了,这车不是始发站,空座并不多,只剩下最后一排了,沈烈见此,就让冬麦挨着窗坐:“容易晕车的人,看看外面风景能好受点。”
冬麦点头表示感谢,无声地过去了靠窗位置,之后便一直看窗外。
林荣棠挨着冬麦坐,沈烈挨着林荣棠,两个男人有一搭没一搭地说话。
林荣棠随口问起沈烈认识路奎军的事,沈烈就说是之前部队就认识的,人家帮过他,算是他前辈,林荣棠纳闷了:“你在部队都干啥啊?”
说这话的时候,他看着沈烈脸上的那条疤,很浅淡,但是阳光好的时候,还是能看到,这让林荣棠在沈烈身上看到了一种陌生的气质,一种不属于他们这个落后村子的、遥远神秘而彪悍的什么气质,这是林荣棠说不清楚的。
沈烈却并不提,只是淡淡地说:“部队上的事,无非就是那些,也没什么好提的,再说现在也退了。”
林荣棠:“你接下来什么打算?其实你认识路奎军,让他带带你,做个买卖,看看成不?”
路奎军是做羊绒起家的,他做成了后,当然有不少村民就开始效仿,不过这并不好学,一个是梳绒机那玩意儿挺贵的,一般人买不起,自己改装的话也是一个技术活,一般人搞不定,所以你想搞,你得认识人家能人,让人家帮你改装,如果你没本钱没人脉,那就没梳绒机,另一个则是,这羊毛去哪里进货,羊绒去哪里卖,那得有路子才行。
他们陵城这里根本不养羊,得去人家内蒙古弄羊毛,隔着这么大老远,没门路哪成?
最后一个,那才是最麻烦的,羊绒是国家的专控商品,是不允许农民私底下经营的,所以现在大家搞羊绒,也就是偷偷摸摸在家里搞,不敢大张旗鼓,万一被查出来,只怕是要罚钱了。
沈烈笑了:“是,我也是正想着这事,不过我没什么本钱,如果真和人家合伙,那不是干靠着人家挣钱吗,也不带这么占人家便宜的,所以我想着先从他那里揽点小活,最近他又进了一车的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