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小花起身的当下甄文君就已经从她炸开火焰的眼睛里猜到了接下来会发生的事。
再好不过。
她什么都不必做,就等着小花彻底将她送到卫庭煦身边。
小花上前一拳砸在她的脸颊上,并拎起她的衣领,丢出马车外。
灵璧将最后一块肉脯收到食盒之内时,一团事物从马车内飞了出来,吓得马匹长嘶,举蹄带着车厢便跑。
灵璧立即飞身上马,好不容易将马稳住没引出更大的乱子,往回一看,刚才从马车里飞出来的居然是甄文君。
甄文君被护卫团团围住,口中吐血。
灵璧翻身下马拨开护卫,把她拉起来:“怎么回事!出什么事了!”
连一直待在树上和林间的暗卫都冲出来了,护卫杀入马车之内,暗卫在外盯梢。谁知冲进去一看里面除了卫庭煦和小花之外别无他人。
小花这一拳饱含了多少怒意,甄文君不忍多想,将脱臼的下巴自个儿按了回去,疼得眼泪花直冒。
“没事,没事……和小花姐姐有些误会。”下巴按回去之后才勉强能说话,摸了一把肿得老高的嘴角,透过残破的窗户看见卫庭煦正在看她。
眼中有不忍吗?
甄文君费劲地打量。
当她清晰地从卫庭煦的双眸中认出了不忍和疼惜之情时,悬着的心才缓缓放下。这一拳没有白挨。
灵璧带着甄文君回帐篷内歇息,拿了些药给她自个儿抹。
篷中支着一口热腾腾的锅,里面煮着野鸡肉、晒干携带的蔬菜和半截玉米,滚水之时肉香和菜甜味儿融在一起,溢满了整个帐篷。
甄文君抹着药,心里还在想卫庭煦的事。
看来卫庭煦双腿是真的毫无知觉了,且她想起一事,那甄文君的阿父也曾是平苍士族,不过是家中出了变故才逃至山野生活。想必她阿父也念过不少书,给女儿起个名字并不奇怪。
不过她还是有些不放心,若是有机会一定要亲自到上山一探。
待鸡汤熬好也没再见卫庭煦和小花。
“小花和姐姐呢?”甄文君问道。
灵璧摇摇头:“女郎交待了,她和小花去了北坡,只带了两名护卫,就连暗卫都不许跟随。”
“什么?暗卫都不许跟?万一遇到危险怎么办?不行,我要去看看。”
“别去了你,万一被女郎发现你有几张皮好剥?”
甄文君踌躇道:“灵璧姐姐说的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