给我的,是超越用双腿站立于世的快乐。”
小花面上一红,摇了摇头。
“不要想歪了。如今她身在怀扬郡已成为一方强藩,手中亦握有统领天下兵马的虎符,其他不说,光是这点便足是最好的合作对象。”
“那其他的呢?”
卫庭煦笑了笑,正想要再说什么,卫家一位家奴急匆匆地跑上山来,在卫庭煦耳边说了一句。卫庭煦扬着调子“哦”了一声,语调中带着难得的喜悦:“我等这一日等得好苦。来,小花,速速带我回府。”
小花立即扶稳了四轮车沿着山道往山下去,好奇地问:“可是有什么喜事?”
卫庭煦笑道:“天大的喜事。”
自卫纶去世之后,就算李延意的死讯传到平苍,卫庭煦都未曾露出过笑容,只当是理所当然。这大半年来卫庭煦深居简出脸上极少有什么表情,更不用说是笑容。小花非常好奇,这个天大的喜事究竟是什么事。
回到卫府,没有去前堂也没有到后院,卫庭煦直接让小花带她去了地下室。
地下室正是地牢,小花马上想到了卫庭煦一直惦念着一定要寻找到的人。
李延意身边唯一活下来的密探阿隐。
卫府的地牢很宽敞,因为卫庭煦腿脚不便特意修出了一条斜坡供她的四轮车能够平稳下行。
上次卫庭煦下这儿的地牢时是坐在四轮车上,卫纶亲自审讯,教她些审讯逼供的手段。没想到这么些年过去了,再次出现在此依旧坐在四轮车上。
阿隐双手被捆在一块儿吊在地牢正中,身上全是鞭痕,犹如一尾正在慢慢脱水的死鱼。
卫庭煦端了一碗水慢慢移到她面前,用裹了棉花的木棒沾满了水,又淋了一层甜滋滋的蜂蜜在上面,伸到阿隐干涸了好几日满是血口的唇上。严刑拷打对她没用,但水甚至是蜂蜜却能很快攻占人心。阿隐的脸被乱糟糟散落的头发遮住,看不见她的表情,一双唇并没有主动吸吮的动作。
卫庭煦将木棒移开了,阿隐的喉头微微动了动。
“将她放下来吧。”
“是。”
被吊了一个多时辰双臂酸胀手腕血肉模糊,被丢在地上的一瞬间格外舒服。卫庭煦让小花过去给她擦擦脸,当她露出一双眼睛之时,冷笑道:“何必惺惺作态,我什么都不会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