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全都将目光投向了平苍。大家都想知道登基者何人,这回这两家又故弄什么玄虚。
李延意的堂兄李敏,作为比庚家还有发言权且最有势力的王爷,甚至亲自来到平苍卫府,带了上万兵马铁骑将卫府团团围住,咄咄逼人。
“本王并不想发兵。”李敏大摇大摆地坐在卫府前堂正东的高椅上,“只不过这事儿关乎国运,更是关乎李家荣辱,本王不得不过问。今日本王把话撂在这儿了,拿出玉玺归还李家,本王可以放过你们欺君罔上之罪。否则……哼哼。”李敏顺手拿来一串蒲桃,丢入嘴里大嚼特嚼起来。
卫景安等卫家人分列在堂下,卫庭煦因腿伤只能坐在四轮车上,家奴跪于院内,对李敏颇为尊敬,不过该说的话卫庭煦还是得说。她推着车上前,刚开口说了“回王爷”这三个字,李敏便不耐烦地“哎”了一声,对她挥了挥袖子道:
“让你们家管事儿的出来说话,你一个女人在这里掺和什么劲儿。”
卫景安微微抬头,目光如炬,忍住了没有开口。
卫庭煦倒是没有丝毫怒意,保持着应有的礼节,娓娓道来:“家君过世家母身体不好正在别处静养,恐怕没办法来面见王爷,还请王爷恕罪。”
李敏“啧”了一声,对卫景安道:“那你呢?你个大男人站在一旁当陪衬么?像什么样。”
卫景安在心中默念“大悲心陀罗尼经”,只当没听到李敏所言。卫庭煦解释道:“新帝登基一事从头到尾都是下官在其中斡旋,二哥并不知情。此事由下官来向王爷解释又有何不妥?”
她语调谦和,但所用词汇却没那么温柔,李敏忽地转向她,有些花白的胡须抖了一抖,似乎被他鼻腔冲出的轻蔑之气吹动。他双唇就要张启,卫庭煦抢在他前面继续道:
“王爷不就是想要新帝是正统继承人的证据,那下官便将证据呈给王爷过目。小花。”卫庭煦盯着李敏,分毫不让。
“是。”
小花托了个木盘上前,盘上有一个盖着黑绸的矩形物件,李敏见那形状立即站了起来,眼睛眨也未眨。
小花相当大方起将那物件呈到了李敏面前,李敏立即就要伸手去掀,又心思一转犹如被蛰了似的将手缩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