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到如今车内的朱毛三和小枭都拿起了武器,打算和金吾卫死拼到底,阿希则被这阵仗吓得瑟瑟发抖。
“马车里面的人出来!”
金吾卫的喊声刚落,一辆奔驰骏马火速而至,马上的青年大声道:“谁敢动我左家人!”
金吾卫纷纷抬头,步阶也从地上爬了起来,看见马上之人双眼放光!
“左家?”金吾卫自然知道左家乃是天子最亲近的世族,他们奉命捉拿甄氏同党压力颇大,可若是得罪了左家人也是吃不了兜着走,说的话也客气了几分,“公子可否验明正身?”
马上之人将左氏的户籍符丢给金吾卫,金吾卫一看的确是左家的,亦有士兵小声在他耳边道:“此人名堃达字季永,的确是左家人!校尉怕是抓错了人。”
金吾卫点了点头,向左堃达抱拳,留下一句“得罪了”,带兵撤离。
“多谢季永了!”步阶感谢不已。左堃达微微一笑,有点儿落寞道:
“即便我当诸位是朋友,我亦姓左乃是左家人,你我并不同路就不远送了。今日送各位朋友出城算是尽最后的情谊,他日若是战场相见左某定不会手下留情!”
步阶眼中含泪向他抱拳,左堃达调转马头飞速离开。
广少陵从牢房里走出来,将血书卷了起来,递给身边的追月军士兵。追月军士兵拿了血书后悄声消失。
广少陵将火把从墙上取了下来,无奈道:“阿歆女郎这些日子去了什么地方,陛下万分着急,几乎将整个汝宁城翻过来。女郎心知肚明却一直未现身……”
阿歆垂着眉目:“你这是在怪我?”
“在下不敢,在下只不过不忍陛下饱受相思之苦。若是女郎得空还是去见见陛下吧。陛下染了寒症一直都没好,咳喘日益。御医去看过了吃了许多药都不见效,想必是只有女郎才能治愈陛下。”
阿歆没顺着她的话回应,反而警告她:“她是我妹妹,你若是再伤她半分,我定不客气。”
广少陵也不退缩:“在下是奉命办事,女郎还是别为难在下的好。”
阿歆没再说话,离开了。
广少陵气愤不已,冲到地面上质问大理寺司的人:“如何让不相干的人进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