业业这么多年为了守护大聿江山流了多少血汗,岂能说分就分!今日陛下会支持她推行变法,明日就会同意她斩除我庚家!虽那薄氏被重用,可说到底还是没办法和卫氏抗衡的,卫老儿和卫氏妖女的目标是老夫!是我们庚氏!只要庚氏垮台卫氏便能独揽朝政,他们狼子野心可不得卖力削我权势么?我要兵权绝非是想作乱,只求自保,只求在卫氏要将我们赶尽杀绝之时能有一丝自保的能力。难道这也不行吗!陛下为何就惦记着外人?我可是她亲舅舅!”
“国舅爷,这等气话莫再说了。”山羊胡的男人劝他道,“您虽贵为国舅,可在君王看来只有君臣的关系,她是君王您是臣,就算亲舅舅也是如此。”
“……老夫自然知道。哎。”庚拜长叹一声道,“都是卫氏妖女蛊惑陛下!卫氏真该千刀万剐!”
“想要让妖女死,其实并不难。”那人道,“卫庭煦现在人就在朝中,既然已经入仕有官职在身便有更多把柄可抓。”
庚拜道:“但那卫姓妖女诡计多端,只怕要抓她的把柄不容易。”
“卫庭煦的把柄难抓,但想要抓另一人的把柄却是十分容易的。”
“喔?你是说……”
“卫庭煦的深闺密友,甄文君。甄文君如今已是天子近臣,负责天子出入安全。这是个亲近天子的肥差,亦是容易丢脑袋最危险的位置。一旦天子有什么闪失,第一个要被问罪的便是甄文君。据在下所知,卫庭煦与甄文君情比金坚,感情非常好,若是被问罪卫庭煦肯定不会坐视不理。甄文君便是离间卫庭煦和天子关窍所在。一旦天子疑心卫妖女,不必国舅爷费劲,天子自然有无数的方法铲除她。”
“你!”庚拜想说什么又顿住了,看了尤常侍一眼。尤常侍立即会意,将门窗全部关了起来。
“你这是想要行刺陛下?!然后再将罪名扣在甄文君头上?”庚拜胡子都快倒竖了,指着那人。
那人淡定地笑道:“自然不是真的行刺,陛下只需受一点儿皮肉轻伤便可。一旦陛下见血,国舅爷可率私兵杀到护驾,到时候救驾的功劳国舅爷便可算上头功。当然,私兵不可太多,否则有谋反之嫌,只需二十人精锐便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