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
甄文君已经不太记得卫庭煦从什么时候开始习惯在她面前能毫不遮掩地表露情绪,记得刚刚靠近她时毫无破绽,是绝对不可能让人察觉心思的。
这样的卫庭煦大概只有她一个人能看见吧。
心中这样想着难免有点儿内疚,因为这段时间下意识地躲着卫庭煦而内疚。
“你想试试也行。”甄文君道,“不过我要护着你。”
“护着?”
甄文君拉了一把椅子到身前,让她坐过来。卫庭煦坐下后甄文君的双臂从她身后绕上来,下巴搁在她的肩膀上,手掌覆盖上去,将她的手护在掌心内,与她同步,慢慢地用刻刀沿着一早画好的线条仔细地雕刻。
一朵朵花在她们巧手之下绽放,甄文君感觉到她们两人的呼吸融合在了一起。
卫庭煦微微侧回头,目光相交之下心内小鹿昂头,鲜嫩的双唇越靠越近……
就要吻上时甄文君指尖忽然一痛,这个吻戛然而止。
血从她的指尖徐徐滴落,看上去有点儿可怕。
卫庭煦眉头皱起,马上站起身来将刻刀握到手中,生怕刻刀会张口将甄文君吃了似的。
小枭正好沐浴完打算回房睡觉,乍然见到这一幕直接将手里的衣衫丢了,冲上去抱住卫庭煦持刀的那只手便咬。
“小枭!”甄文君都没看清这只小豹子是从什么地方钻出来的,居然张口便咬,立即上来拽她,呵斥道,“松口!”
小枭偏不,甄文君揪着她的后脖子几乎将她整个人悬空提拎了起来抖了又抖,小枭两排利齿就是不松开。
“你!”甄文君抬起手作势要打,小枭委屈的眼神让她动作顿了顿,没第一时间下手。
“我没有想害你阿母。”卫庭煦冷着脸道,“只是意外而已。你若不松口的话我便将你丢回骨伦草原,永远不得回大聿。”
卫庭煦这番话非常奏效,小枭马上松开了她,充满敌意地盯着卫庭煦的脸回嘴:“阿母才不会让你得逞!”
卫庭煦并没有因为小枭只是个小孩儿就对她和颜悦色,威胁也并不是随意哄骗小孩的把戏而已。她微微弯下腰靠近小枭,带着杀气压迫着她的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