伤让她犯愁,她回头问甄文君,“文君妹妹,依你之见我这伤口要多久才能好,才能不妨碍我行事。”
“回殿下,只要殿下按时换药,悉心调理卧床静养,不出七日便能行动自如。”
“七日?居然要七日?本宫的老师被关入诏狱你还要本宫静养七日?”
甄文君被她咄咄逼人的反问怼了个正着,习惯性用对付卫庭煦那套露出委屈之色。李延意见她一副可怜模样也意识到这是自己问的问题,回头责怪甄文君有些不该,摇了摇头道:“七日便七日吧。”
甄文君心中暗暗觉得自己有些过头了,虚情假意卖惨装乖的套路对卫庭煦用多了,竟然在不知不觉中也对李延意施展,也太可笑。更让她哭笑不得的是这位长公主还真心软了,大概因为她心里也有个娘子的缘故。
李延意道:“阿竺。”
一位着着紫衫的婢女低着头上前道:“奴婢在。”
“你帮文君妹妹收拾好屋子,就住主院边上方便照顾我。”
“喏。文君娘子随我来吧。”
李延意叫上林权和徐怀一块儿去前厅议事,走了一半想到了什么,回头对甄文君说:“你放下行李后也来找我。”
“喏!”甄文君学着阿竺的口吻回到。
李延意对她淡淡一笑,随即又变回了凝重了神色,急不可耐地离开。
“文君娘子,跟奴来吧。”
甄文君一面应着阿竺一面看着李延意的背影心里纳闷,她不是刚吐过血么?气血攻心伤及肺腑异常痛苦,若不修养恐怕有性命之忧,更不用说她还有贯穿之伤了,居然还能继续谋事?看她自若的模样又不像是硬撑。
想起李延意方才在城门口大声斥责天子一事,甄文君嗅出了一些异样。
李延意的确无法无天,不仅直呼李举名讳更是一副江山在握的姿态,可她再狂妄也是在外如此,如今就在汝宁就在金吾卫的眼皮底下她居然也如出一辙?
李延意捂着腰侧跨入前厅,一行人随后进去关上屋门。明亮的烛光映在窗棂之上,几个人影晃动之后分别跪坐在了两侧,低声细语听不清晰,远远望去能感觉到屋内的凝重气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