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李延意猛地站起来,近日里所有的烦躁在这一刻爆发,她对着庚太后大声道:“母后不要忘了!如今寡人才是这大聿的天子!寡人是这天下说一不二的君王!无论是朝堂之上还是宫闱之内谁也不能左右寡人!”
庚太后怔住,她没想到李延意会这样对她。
“儿臣不是李举那废物,无须母后事事操劳叮咛。母后是不是累了?来人,送母后回宫歇息。”
“喏!”
守在门口的追月军上前要将庚太后带离,尤常侍立即冲上来用浮尘将她们扇开,大叫道:“做什么做什么,老身在此谁敢动太后!你们,你们反了不成!”
“臣不敢。”追月士兵们退后了一步,却全然没有敬怕之意,几双眼睛如狼似虎地盯着庚太后。
庚太后心寒不已,眼中含泪难再多说,在尤常侍的护送下匆匆离开。
李延意坐在案几之后愁山闷海,久久不语。
让她彻底陷入焦虑的乃是三日之后一封阿烈递上来的信。
阿烈说一早这信出现在怀琛府,压着一支海棠花,阿烈知道李延意海棠不离身,便猜测这信是给她的。
阿烈并不知道此信来自何人之手,但她认得信上的字迹,乃是出自和她写过无数密信的卫庭煦。
这是卫庭煦的字迹,李延意认得。
“谢贼之女已完全为我所用,父亲放心。”
这封信不是给李延意的,看上去羊皮边有些磨损,这信有些时日了,乃是封旧信。
很明显是卫庭煦写给她父亲卫纶的。
谢贼?看到这二字李延意第一个想到的便是谢扶宸,谢贼之女指的是阿歆?不对,阿歆什么时候为卫庭煦所用了?
李延意脑海中飞快闪过一个场景。
当初谢扶宸带兵杀入怀琛府之时气急败坏地对阿歆说过这样一番话:
“你和你妹妹一人一剑,正好结果了老夫的性命!来!”
阿歆还有个妹妹,连阿歆本人似乎都不太知道。
“利用我的女儿杀我,你和卫庭煦不愧是一丘之貉,用的手段一模一样!”
当时谢扶宸亦留下了这句话。用的手段一模一样?意思是卫庭煦也在利用谢扶宸的女儿来杀他。那时李延意不知道他为何会提及卫庭煦,可如今一看,竟和这封奇怪来信不谋而合。